“你也说了，比利时和佛兰德斯像是不稳定的风筝，所以你应该学会对它们行松弛有度的控，而不是一味的拉扯着，最后绷断那纤细的棉线。”威廉三世也很乐意跟儿谈谈治国的理念，尤其是对于人心的把控：“我之所以不掺和比利时和佛兰德斯的政务，除了对你母亲的尊重，更是为了防止让当地的人们以为他们是被行并和的战俘，这也会让他们产生自己是次等人的屈辱。”

    “可是你能这么看待比利时和佛兰德斯的人民吗？”威廉三世又问。

    要知威廉三世已经将威尔士亲王封号给予了里士满公爵，所以照英格兰的传统，里士满公爵应该在威尔士实行统治。

    “亚历山大，你觉得他们是战俘，还是英格兰的臣民？”

    里士满公爵并没有回答父亲的话，于是威廉三世又鼓励：“这只是我们父亲间的私密谈话，你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威廉三世指了指里士满公爵的，希望儿能好好思考自己的话。

    “你在威尔士的权力将由诺丁汉女伯爵和你的未婚妻行代劳，她们都是有着可靠顾问的聪明女，能像你母亲那样，实行有效统治。”威廉三世看了里士满公爵，不费灰之力地猜了他心里的小九九：“你需要学会放权给别人。即便是最勇猛的将军，也不可能以一敌千，更别提你要统治如此辽阔的王国。”

    后者也很欣自己的苦心没有被儿白费，冲着里士满公爵语重心：“征服不会止步于战争后的胜利号角，更需要从土地，过渡到心里。”

    “而屈辱，恰恰是民族起义的着火。”威廉三世举例：“我们刚刚征服的上诺曼底等地就是个很好的例。”

    说罢，他用崇拜的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里士满公爵缩着眉，像是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最终恍然：“我明白了。”

    而在圣詹姆斯里，诺丁汉女伯爵也接到了要代替表弟去

公爵压心里的忐忑不安，鼓起勇气说：“我会保证自己不需要翻译就能与比利时里的人们行，只是我这么一走，威尔士该怎么办？”

    “我并不认为他们是英格兰的臣民。”里士满公爵的声音里充满了迟疑：“即便您优待了他们，但是我依然觉得他们是被征服的战俘。或许几十年后，这观念会得到改变。”

    “可是……您又为什么不让英格兰的士兵驻扎于比利时和佛兰德斯，或者您亲自对佛兰德斯和比利时行统治？”里士满公爵诧异：“即便它们最后将属于都铎王朝，但是现在还像个不稳定的风筝，似乎随时都会脱离您的掌控。”

    “是为了增您统治的合法？”

    “还是说，比起比利时和佛兰德斯，你更在乎威尔士？”威廉三世放手里的咖啡杯，上前倾地近了儿的脸庞：“你知我为什么六岁时，就被你爷爷送去了威尔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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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知这一，就该明白现在要什么。”威廉三世难得耐心地解释：“你将来会统治我跟你母亲的王国，但是对于比利时和佛兰德斯而言，你是个外人，你的母亲也是个外人，所以他们不会上接受你们。”

    这一次，里士满公爵摇了摇，语气变得更加迟疑了：“他们……也不是英格兰人，但是并不会比英格兰人更次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