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允突然又有些鼻酸，埋掩饰着喝了茶。

    “因何救他？”邱湛寂又问。

    池允也知自己那儿心思瞒不过这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妖怪，于是说：“我和他，已经结……已经成婚了。”

    黎渠之前的态度……或许他也在赌，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这件事上邱湛寂的态度。

  池允在小桌边坐，也不是摇也不是，回避了这个问题，只了声谢。

    “没错，你确实有过。”邱湛寂正扬声打断了他，“此事我现也已了解了，要论过，并非全是他二人之过，你这师尊的心儿太偏，过也不小。但你既然将我请来了，就应该清楚，这人我愿不愿意留，那得我说了才算。”

    邱湛

    “嗯。”池允定地了。

    但至少可以说明，黎渠并没有放弃这个徒弟，这个因他的不愿尽力而堕的徒弟。

    “你这小孩……还有意思。”邱湛寂笑着打量了他一阵，“也就是说，你这是死活都要与他一起了是吧？”

    池允吓了一，不过也只吓了一。

    池允咬了咬牙，说：“我他，我想带他走，无论什么代价都行，废了我的灵也没关系，我只想找个地方，和他安安稳稳度过半生。”

    反正对他来说，死也并不是结束。

    黎渠却是不坐，一撩衣摆跪，一脸沉痛：“弟教徒无方，那孽徒作恶多年，弟却无力将他引回正途，才扰了师尊清修；如今这原本乖顺的徒儿，却也……”

    天际黎渠御剑而来，自小路边走过来，沉着脸扫了一池允，在茶棚前躬行了一礼：“弟见过师尊。”

    黎渠也一时摸不透邱湛寂的意思，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师尊……”

    邱湛寂眯了眯，一双能看透他一般地看着他问：“只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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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都是这了尘派尊主了，还跟我行什么大礼？坐吧。”邱湛寂说着，给他也斟了一盏茶，“今日咱们这师门便算是到齐了啊？要不将里面那个也请来，喝个师门茶什么的？”

    严格来说应该是“曾经的师弟”，但老儿这么问了，池允也就了，又没忍住往里瞥了一。

    池允愣了愣，而后摇了摇：“他如果死了，我不会独活，我死，也要他陪我一起。”

    池允斟酌着说：“他的病，是因为我；他犯的那些错，也是因为我。”

    “他是你师弟？”邱湛寂问。

    “你收的这两个徒弟都有意思的。”邱湛寂又，“原本桀骜的，如今改过自新自废了灵；而原本乖顺的，如今却和你执拗上了。你怎么就没想想，或许正是因为他乖顺了太久，才会一旦堕网，便愿意万劫不复呢？是生，你今日失去两名曾经的徒儿，是死，你收获两缕死也不愿分开的亡魂。细想起来，于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不如就……一并杀了成全了他们吧。”

    “哦？”邱湛寂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老儿悠然地喝着茶，态度看似并不，还很温和，他暂时不知这老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邱湛寂轻笑了一声：“什么代价都行？若是你的命呢？”

    这人是黎渠请来的？黎渠请他来的目的，难其实并不是防着他把人救走，而是有意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池允震惊地看了黎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