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上还了雨，云殊门时并未带伞，回到灵虚已然成了落汤，即刻给自己了一大碗姜汤，裹着被睡了一夜，第二日有些昏，伴着轻微的咳嗽，归胥见状，还替云殊把了脉，归胥把完脉，饶有意地看着云殊：“你着……你自己知吧？往后得好好调理。”

    云殊会意了。

    云殊给士卿的信是约他来灵虚，为防万一，云殊未提及金簪的事，只说有要事相告，又觉士卿定然会拿不定主意，反正他近几日也不会离开灵虚，三日任何时候到灵虚来都可以，他等着他。

    这三日，云殊的心刻刻煎熬，他还特地将经文搬到了门亭中抄写，以便士卿一来便能看到，第三日日已落，经文已收起，云殊依旧站在亭中，直到听到梆敲过一慢两快，三更已过，士卿不会来了。

    虽然三日已过，可云殊依旧在亭中等着。

    归胥走近，见云殊正举着笔已愣神，笔尖墨滴落纸面竟都未发觉。

    “云殊……”这段日相，云殊不再让归胥喊他小兄弟，只喊他名字便好。

    云殊回了神，起行礼，才发现桌上的纸已被墨沾污：“，云殊走神了，对不住……”他熟练地将一旁裁好的小纸片沾了浆糊，贴到了墨。

    归胥摇了摇手，在一旁坐，小童端来了一壶茶，唤了声师父，便自觉退了。

    归胥替云殊倒了一杯：“经文何其多，不在一日，先放放吧，睛也需要休息……”

    云殊接过茶杯又了声谢。

    归胥望着灵虚前通向山之路：“这路啊原来很窄的，这灵虚本也没这么大，就是那些修仙问的缘主多了，奉献多了，灵虚也大了，路也宽了……”

    云殊顺着归胥的方向看，那青石阶梯已被踩得光，嘴角微微勾了勾：“灵虚大了，路好了，缘主多了，说明那些缘主心中所求也更多了……”

    归胥惊讶一回，没想到他随这一两句，云殊竟能知他想说什么，他微笑着了：“人之，无穷尽啊……”叹完又问云殊：“各人心中皆有所念所，不知云殊心中所念为何？”

    云殊微微一笑，饮了杯中剩的半茶：“只一不归人尔。”

    “那胜于命之的主人？”归胥问。

    云殊了。

    “可有寻到？”归胥再问。

    云殊又了，归胥了然，这几日一直在亭中，想来是等那人，很显然那人也没来。归胥正要起，却被云殊一声唤拦，又乖乖落了座。

    “，云殊有事请教。”

    归胥手伸了伸，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