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源突然离开，一阵凉意让唐岑收回了游离的思绪。他的手孤零零地悬在半空中，停了几秒后才缓缓收回，拢了拢一直单手抱在怀里的书。

    “嗯。”唐岑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从左角指向了最左侧。通宵一晚上除了困顿以外，还有烈的饥饿，他看着陆晟面前的那块瓷砖说：“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

    陆晟没想到唐岑的转变来得如此之快，他赶忙应：“好！”脆利落，生怕唐岑突然反悔了一般。

    在走到最近的堂的门时，陆晟突然停了来：“唐岑。”

    “嗯？”唐岑回过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今天难得回忆起了病逝已久的母亲，让陆晟不免也想起了那十五个新年。他在英国度过了两个孤独的新年和不尽愉快的圣诞，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了。

    “今年已经错过了，明年一起过年吧。”陆晟不知唐岑会不会答应，但还是着问了。

    逆着光，陆晟脸上的表有些不真切，但说的话唐岑却听得一清二楚。没有镜，唐岑不知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可咙之中清晰地传来了哽噎。

    往常的节日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但和陆晟一起过年，或许会有些不一样。

    “走吧。”唐岑转过，径直朝着堂走去。

    陆晟睛一亮，一迈跟了上去，他知唐岑这算是默许了。

    第十二章

    唐岑和陆晟和好了，两个人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相模式，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和过去比起来唯一不同的，就是唐岑周末依旧会在图书馆里通宵学习，任凭陆晟和安迪怎么劝都没有用。

    几番劝说无果后，最后陆晟只能跟着他一起泡在图书馆里，通宵学习。

    一天通宵陆晟都还能撑住，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开始克制不住地瞌睡。然而坐在他边上的唐岑拿咖啡当喝，连着两晚都神十足，甚至全心投到了学习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困得东倒西歪的陆晟。

    看着面前成堆的晦涩难懂的法语书籍，陆晟摸着微的睑，一阵唉声叹气。陆晟理解唐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达到家人期待的目标，但他不知唐岑这样过度劳损的还能再撑多久，也可能在唐岑倒之前他就先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