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像是被人突然惊醒了一样，唐岑回过神，张着嘴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半晌，在他们担忧的注视中，唐岑将茶杯放到了小圆桌上。他缩在椅上，抬起手捂着睛，躲开了他们的视线：“抱歉，那天……我有事。”他的声音里透着重的疲惫。

    其实唐岑和莉莉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了，这一学期他们都忙着各各样的事，而唐岑也确实是没什么玩的心思。尽很早以前安迪和唐岑说过考完试一起去逛逛，但唐岑在圣诞之前就预约好了后天的行程，但没想到会这样凑巧。

    唐岑不知自己该不该和他们挑明，但附加着的烦琐而冗的解释又让他觉得更加焦躁。

    透过指，陆晟看到了唐岑脸上的表。他不知该如何形容那表，却给了他一难以言喻的压抑。

    唐岑撑了好一会儿，连向来神经的安迪都看了不对劲。陆晟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替他顺了顺气：“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不！”唐岑猛地抬起了，陆晟被他吓了一，刚才还拍着他背的手停在了半空。陆晟错愕的表也让唐岑顿时回过了神，脸上织着无措与尴尬：“……不用了，我没事。”

    陆晟愣了几秒才把手收回：“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他直觉不只是他们先前猜想的那样，应该是后天的事让唐岑这么难受，但他不知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唐岑不说，他现在也没有立场过度关心。

    “是不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还是生病了？”安迪和唐岑一起上课的时候没发现唐岑的异常，现在清闲来，放松了神经，他仔细一想也发现了问题。

    唐岑疲惫地摆了摆手，不多说，只随敷衍了两句：“大概是没睡好。”

    三人还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问去，迎面朝他们走来的一个男生就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唐！你现在方便吗？”男生看起来有些着急，但还是礼貌地和陆晟他们打了招呼。

    唐岑认这是和自己同一课题组的同学，冲坐着的三个人示意后就站了起来。唐岑左右看了看咖啡厅，觉得不太方便说话，就伸手指指了指门外，他边往外面走边问：“怎么了？”

    男生心领神会地跟着他往外边走：“上次那个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