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觉到了，而那明显的神恍惚也不是用通宵能解释得了的。

    在和神彻底崩溃之前，唐岑听从了姜妍的建议，独自一人去了敦的神病院。

    第二十五章

    神病院比起唐岑去过的其他任何一家医院都要安静，没有刺鼻的消毒味，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尖利的哭喊和哀号，整个医院安静得令人压抑。

    唐岑站在大厅里，医院的护士看了他的窘迫，在询问况之后，护士拿到他的预约号，替他办好了其他手续。唐岑顺着护士指的方向上了楼，到了候诊室里。

    其实神病院里的病人很多看起来就像正常人一样，候诊室里没有一个人发歇斯底里的哭喊。如果不是站在这里，唐岑难以想象他们一直受着神疾病的折磨。

    就像其他人也看不他的异常一样。

    唐岑人生至此最大的孤独不是无人理解的真实想法，也不是茫然机械地生存，而是独自在神病院里面对自己的疾病。

    候诊室的椅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别人。

    一个人坐在医院的椅上，看着显示板上间隔变换的数字，唐岑突然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安地搓着双手，掌心一温度都没有，上午陆晟握着他手时传来的温此刻已经消散得一二净。

    唐岑有些后悔，没有让陆晟陪他一起来，但他又不想让陆晟看见他狼狈的一面。

    他以为他不害怕，可以独自面对这一切。

    “咔嗒——”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唐岑的自怨自艾。从被打开的诊室的门后，他看到一个剪着蘑菇的少年从里面走了来。少年在唐岑前面的椅上坐，手上拿着一张纸，唐岑从纸张颤抖的幅度猜，那应该是那位少年的诊断书。

    少年背对着他，唐岑看着那微微耸动的肩膀，听着压抑的泣声，地了气，从自己的包里拿了纸巾。他探，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将纸巾递给了他。

    少年惊慌地回过，用颤抖不止的手了一张纸巾，小声糊地向唐岑了谢之后就飞快地离开了候诊室。

    在诊室前，唐岑在脑海里重复自述了无数次病，每一条症状、每一个想法都清晰地列在他的脑海中，可真正了诊室，面对面容慈祥的医生，唐岑哆嗦着嘴，一个字也吐不来。

    唐岑挣扎了很久，在医生平静的注视，他拿自己的手机，默默地在备忘录里敲一行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