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你忘了？”

    唐岑端起喝了一小就放了来，嘴角沾着一小圈白的印记。了残留在嘴上的，他小声回了句：“没有。”

    其实唐岑完全不记得艾森有说过这句话，但不想让艾森知自己偷偷生过他的气，所以脆撒了谎。而且他要是说自己忘了，艾森或许不会说什么，但心里总是不舒坦。

    一开始吃药，唐岑本就糟糕的记忆力和注意力又开始迅速衰退，很多次艾森才说过的话，他转就忘了，有时艾森再提起某件事的时候，他甚至不记得艾森之前有说过这些。

    这完全影响到了唐岑的正常生活，他最后不得不时时刻刻带着手机，用备忘录记艾森说过的话、约定要的事。

    除了这些，唐岑还写了很多注意事项，提醒自己什么是不该的，或者什么是要特别注意的事。

    偶尔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都会立刻放手里的事，打开手机，把事写备忘录里，设置完提示后才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

    唐岑知自己容易胡思想，知自己的绪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外界发生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他都会受到影响。虽然艾森说了会帮他，但唐岑不想什么事都依赖他，有些自己可以到的事都尽力自己完成。

    这一次因为艾森控制了他的服药量，唐岑没有再现其他的症状，况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稳定，稳定得让他们都产生了唐岑没有生病的错觉。除了记忆力衰退、嗜睡这两个老病严重影响了唐岑的生活，艾森甚至觉得唐岑已经完全康复了。

    然而那只是表面上的假象罢了，只要一，唐岑健忘的病立刻就暴来了。

    “明天你去上班吗？”唐岑挖了一勺草莓果酱，均匀地抹在刚烤好的吐司上。他咬一小块尝了一味，觉得不够甜又挖了一大勺抹在上面，那厚厚一层裹在吐司上的玫红果酱看起来甜得发腻。

    像这样甜得发腻的果酱，在厨房的储柜里还有五六瓶，都是唐岑在逛商场的时候买回来的。

    因为期服药引起了轻度的惯呕吐，唐岑吃药的时候药片时常卡在咙里，微苦的药味久久不能散去，所以每次吃药对唐岑来说都是一场恶战。

    唐岑的味其实和小孩一模一样，他喜甜，讨厌吃药，但小时候闹过一次，被唐松源责骂过就再也不敢了。后来留学的时候，为了维护所谓的形象，他一直很克制，只有借着喝午茶的机会才能满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