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余额。看到那一串汇款记录，唐岑才发现，在打完那通电话后的第二天，苏瑜清又给他汇了一大笔钱。当时艾森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时，还小小地惊讶了一。

    一切叠加在一起，唐岑以为苏瑜清不会伤害他。

    可是现在，唐钤不仅找到了苏瑜清，还从他手里拿到自己的号码。唐岑不知苏瑜清为什么要给唐钤，又给了多少关于他的信息，也不知除了唐钤之外还有谁知。

    唐岑想不明白唐钤到底想什么，也不知苏瑜清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电话告诉其他人。这些得不到的答案才是最让他恐惧的，他隐隐到不安，却本无法解决这些问题。

    现在唐岑唯一知的，是自己又一次信错了人。那些唐岑自以为能够信任的人，不过是看他可怜才施舍了一些微不足的东西，他却把他们当划到了自己的小圈里，但最后他们还是把他当累赘，一脚踢开。

    大脑中的某神经狠狠地痛了一，唐岑皱着眉，发了一声闷哼。

    疼痛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恢复正常后，唐岑倒了烟盒里最后一烟，拿起脚边的打火机。他摁打火机，用手半掩着火苗，低将叼在嘴里的烟上。

    被燃的烟闪着微弱的火星，混着烟草燃烧味的白烟从那一微弱的火星逸，萦绕在唐岑夹着烟的手指上，慢慢向上飘散，一一消失在寒冷的空气之中。

    唐钤也好，苏瑜清也罢。隔着小半个地球，唐岑不可能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飞到唐钤和苏瑜清的面前质问他们。

    说到底，对唐岑来说他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们怎么看自己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会说的词，会打在他上的标签，唐岑也都能想到。

    可艾森呢，艾森又是怎样看他的？

    唐岑曾经以为，面对间歇发疯、抑郁又自卑的自己，艾森总有一天会厌倦这样纠缠不清的生活。可他错了，当过去遗留的问题一个个暴来的时候，最先退缩的不是艾森，那个不停逃避的人是他。

    大大小小的问题就像横在唐岑和艾森之间浅浅的沟壑一般，每跨过一，他离艾森就更一步。

    现在他们或许是更近了，但付的代价却是艾森的，他不断地消磨着那些虚无缥缈的，艾森的就像一张无法查询透支额度的信用卡，唐岑不知还剩多少，但每一次都能承受住他的挥霍。

    可那总有彻底消耗殆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