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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岑抬手抚上艾森的脸，指尖一一抚平他皱起的眉。

    “没什么觉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死的。”

    把玻璃一砸手腕的时候，唐岑还会觉得疼，疼得五官扭曲，甚至失去意识，他都还能觉到。但后来在医院里亲耳听着唐松源羞辱他，问他为什么不割，死得脆一的时候，唐岑忽然一丁痛都觉不到了。

    他说：“活不去了。”

    唐岑把自己的心挖了来，给他在乎的人，可那一颗心被扔在地上，满了尘土，还要被狠狠地踩几脚，被碾得血模糊。唐岑疼得几乎麻木，却没有人在乎他的受。

    等到艾森把它捡起来的时候已经破烂到近乎无法修复的地步了，就算他费尽心思，用药片填补，用**黏合，最后也只能拼凑一个丑陋的近乎无法动的块。

    “都过去了。”

    艾森想不什么安的话，他没有参与到唐岑过去的人生，只是一个旁观者，事后所有开导劝解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天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起了那件事。”唐岑觉得自己和唐家断绝了关系，就不再是唐钤的哥哥了，但了十多年的兄弟，他不知该怎样称呼唐钤。

    “当年我父亲也是这样，突然来了一通电话，质问我是不是在和陆晟同居，回家后没多久，我就......”唐岑不知该怎么和艾森提起当年的事，很多细节唐岑早已记不清，艾森知的也已经够多了，所以就这么糊其词地带过。

    但不论当时他们了什么，最后都是唐岑的错，所有人都看得，陆晟没有他想的那么他，可他还是为了这样的男人一意孤行。“他不同意我和陆晟在一起，可我还凶了他。”

    “我已经有六年没见过他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六年过去了，唐岑本不知唐钤现在变成什么样的人。

    “那你想见他吗？”艾森看见了唐岑里的怀念的神，他对这个弟弟还留有，只是碍于各原因，他们无法相见。

    唐岑想象了一和唐钤重逢的场景，轻轻地摇了摇，“会让他失望的。”

    六年前他不顾一切和陆晟往，如今被迫远走他乡，在异国漂泊的时候又遇到了艾森，甚至没经过太久的空窗期，他又和艾森同居了。

    如果唐钤知了，或许也会和父亲一样唾弃他吧，谁让他离了男人就活不去了。

    “我不知...他想什么，如果哪天我被他带走了，你会去找我吗？”唐岑不知会不会有那一天，但他还是忍不住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