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和唐岑一起散步时去的那个公园。

    两人站在店门前，贴在门上的海报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了。临近圣诞，餐馆早早地换上了圣诞样式的海报，但容还是关于餐馆的招牌菜。而餐馆里的装潢还是和原来一样，但天板上挂满了彩灯，收银台边上的空位上也摆上了一棵圣诞树。

    到都弥漫着圣诞的气息，回国之后唐岑就没有再见过这样的氛围了。他有些怀念，又有些慨，上一次像这样和恋人一起计划着过圣诞，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时间过得太快，他还来不及留什么，人生就过去了三分之一。

    唐岑看着坐在对面正在和服务员菜的艾森，心里盘算着圣诞节的计划。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唐岑托着，状似不经意地问：“今年圣诞节，你有什么计划吗？”

    圣诞节对于英国人而言，就像节于中国人一样，在某些家，这也可能是他们唯一能团聚的机会。但艾森却为了陪他选择了留在异国他乡，他这样费心，这个圣诞唐岑也不想再随随便便消磨过去。

    “你想去玩吗？还是留在黎？”艾森确实有计划，但不确定唐岑愿不愿意门，正好他现在提起来了，可以一起商量一。

    “我都可以，你觉得……”唐岑却没能把剩那半句话说，他看到了一双有些熟悉的睛。

    在他们后的那个位置，一个年轻的亚裔女带着一个不过六七岁的男孩坐了来。男孩面对着他，隔得不算远，因此唐岑看清了他的相——他像是混血，发是黑的，睛却是清澈的碧蓝。

    唐岑也曾经见过这样漂亮的睛，但他们的神不一样，这个男孩满全是对母亲的依赖和信任，而那一双睛就像是两颗透亮的蓝宝石，丽但空，没有一丝。

    艾森几乎是在唐岑停的同时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唐岑在看着他这一边，但视线却是越过了他，落在他后。

    顺着唐岑的视线看过去，艾森看到了那个孩。他从没见过这个孩，也没听唐岑提起过，但唐岑一直在看他，里满是藏不住的悲伤。

    艾森回过，握住唐岑搭在桌上的手，一一包裹在掌心里。他说：“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