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岑再往后翻了几页，照片上的艾森从在襁褓中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他慢慢大了。

    唐岑把全家福放回原来的位置，望着这张照片轻声叹：“真好。”

    艾森边喝着酒，边打量着唐岑脸上的表，见他脸上笑容不断，终于捺不住凑了过去：“你看到哪了？”

    看过了全家福，唐岑又继续往后翻着，相册的第二页最上面夹着艾森刚生时的照片，他那个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但那双碧的睛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

    “觉和在瑞士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唐岑用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虽然看不太清男孩的面容，但是这样可的男孩，他怎么都无法跟在瑞士酒店门堵人的黑衣光大汉联系在一起。

    唐岑对着照片右角标记的时间推算了一，才向艾森确认：“这是你十八岁那年圣诞节拍的？”

    艾森却不以为意：“他刚从国回来的时候，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这么说。”

    唐岑拿起这张全家福，视线在照片上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唐岑认不全照片上的每一个人，只能据艾森告诉他的来推断。

，在相册的第一页夹着的就是一张斯特林家的全家福。

    “真好。”唐岑挲着照片上艾森还有些青涩稚的脸庞，又一次轻声叹着。

    七八岁的小男孩总是有用不完的力，艾森也一样，他趴在拉布拉多犬上打瞌睡，追着大狗满院跑，站在小板凳上踮着脚看母亲甜……

    “嗯。”艾森应了一声，拿起酒瓶，仰了一大，带着桃香味的甜的气泡在他的腔里跃。

    他很想告诉唐岑，他们可以成为一家人，他也能现在这张全家福上。但是艾森斟酌了许久，还是没有将这些话说。

    “这是卢卡九岁生日派对上拍的，当时他把抹了油的盘整个盖到我脸上。”艾森的手指在扮鬼脸的卢卡脸上了，“边上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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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时候真可。”

    艾森家的全家福上有十个人，是唐家的三倍多。虽然人变多了，可是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唐岑第一次知全家福可以拍这样的觉，边角微微泛黄的相纸散发着的意。

    这张全家福里，斯特林夫妇端坐在正中央，旁还站着两个年幼的孩。雷蒙和他的妻站在斯特林夫妇的后，艾森挨着他们。还有三个唐岑从没见过的人，但其中一个人和雷蒙格外相似，应该是艾森那个名叫奥莉维亚的，她和她的丈夫还有斯特林家最小的女儿站在一起。

    在唐岑曾经的卧室里，也有一张能算是全家福的照片，上面只有三个人——他和他的父亲，还有刚刚被收养的唐钤。那张照片上，每个人脸上的表都不一样，严肃的、冷漠的、不安的，没有一个人在笑。

    照片上的人数和艾森说的有些对不上，而且上艾森和雷蒙的容貌也过分青涩，加上照片已经有些泛黄的边缘，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唐岑指了指他被抹了满脸油的那张照片，边上还有一个鼻尖沾着油的小男孩朝着镜鬼脸。

    唐岑错愕地睁大了，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男孩。

    当年卢卡刚从国回来的时候，他那颗锃亮的脑袋可是被认识的人摸了个遍。不过那已经是他们少年时代的回忆了，现在他们也不怎么会再

    唐岑毫不掩饰他的羡慕和向往，还有里落寞的神。艾森坐在他旁，沉默地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