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风机的噪声还是因为别的。

    第二天早晨，艾森还没醒的时候唐岑就睁开了睛。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六半，还很早，但唐岑怎么也睡不着，像是堵了一块东西一样，闷闷的，压得他不过气。

    唐岑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都没睡着，他翻的动静还把艾森吵醒了。

    “这么早就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艾森眯着，把唐岑拉到自己怀里，手一拍着唐岑的后背安抚着。

    唐岑躺在艾森的怀里，抵在他上，闭着将原先想说的话全都吞了去。

    中途被吵醒了的那一小会儿丝毫没有影响到艾森倒时差，他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艾森睁开的时候，原本靠在他怀里的唐岑此时已经换了位置，背对着他卷着被蜷缩在床的一角。

    艾森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才坐到唐岑的旁，晃了晃他的肩膀：“唐岑，要不要去吃饭？”

    “你去吧。”唐岑朝被里缩了缩，躲开了艾森的手。

    唐岑从醒来之后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会儿，在艾森醒来之后就彻底睡不着了，他听着艾森洗漱换衣服的声音，也听到了他坐到自己旁时衣服和被磨蹭的细微声音。

    艾森起走到窗边，将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开了一条隙。透过那条隙，艾森看到了窗外的天空，明明已经是中午，窗外的天空还是沉沉的一片，飘着重的乌云，看起来随时都会雨。

    这样的天气也难怪唐岑不舒服，艾森没了门的心思，打了电话让酒店送餐上楼。

    等酒店送了午饭上来，艾森又问了唐岑要不要一起吃，但唐岑沉默地摇了摇，又闭上了。

    艾森草草吃完午饭，拿平板查了查之后几天的天气，又检查了一遍邮箱，理之前没来得及回复的邮件和工作。

    “嗯……”躺在床上的唐岑忽然发了一阵低弱的，艾森赶忙放手里的平板过去查看。

    唐岑抓着被的边缘，眉地皱起，像是在忍耐大的痛苦一般，咙里发了几声压抑的。

    艾森不敢上叫醒他，只能用不太重的力晃着唐岑的肩膀，一边晃一边喊着他的名字，慢慢把他摇醒。

    唐岑费劲地睁开，视野一片昏暗，只依稀看到面前有一个浅金的人影在晃动，睛聚焦了许久才看清了那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