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中心的医院复诊，其他时间她都待在狭小的公寓里，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消磨时间。

    正月初一零的时候，姜妍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新年快乐。

    看到唐岑发来的那条祝福时，姜妍突然恍惚了一，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天是节。

    姜妍从小生活在中国，对唐岑说的圣诞节没有什么概念，就连节都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她回忆的事。

    这些节日里姜妍仅有的活动无非就是和相识的人坐在一起吃饭，聊聊最近又发生了什么，有时候甚至还能听到几句怪气的嘲讽。

    不论周围的人如何期待，在多么烈的氛围之中，姜妍都不觉得有多么快乐，也不觉得这样的节日值得庆祝。

    新年快乐。姜妍窝在公寓的床上，用冻得麻木的手指敲了同样的四个字，把祝福还给了唐岑。

    也许就是从那一条新年祝福开始，姜妍和唐岑不再一味地和对方抱怨自己的事，从新年的第一天起，他们开始关心彼此的生活。

    和唐岑开始，姜妍也越来越了解这个曾经被自己定义成优等生的同桌，她从唐岑的话语之中受到了他的茫然和对自的怀疑。

    唐岑找不到活着的理由，那是来自灵魂的彷徨与惘然，为了知自己还活着，他开始自残。

    第一次听到唐岑说起自己正在自残这件事时，姜妍心里咯噔了一。最开始认识唐岑的时候，姜妍从他上受到一微妙的违和，现在她终于找到了违和的源。

    唐岑的里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光鲜亮丽，他和自己一样，里已经开始腐烂发黑，只不过唐岑用来包裹自己的那个更漂亮罢了。

    姜妍从自己过的测量表中选了几个不太为难人的问题，旁敲侧击问了唐岑几次，又偷偷记他的回答，在自己复诊的时候拿给自己的主治医生。

    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几次后，姜妍开始劝说唐岑去医院，劝说他和陆晟往。

    唐岑的况说不上特别糟糕，然而继续放任不的话，总有一天唐岑会变得和她一样，完完全全被自己的绪支，甚至无法正常的社会。

    等唐岑去了医院，拿到了诊断书之后，姜妍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