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小人诚实地说，“他中毒太，救不回来了。”

    江晏听了不由隐怒，又施一团黑火，着了小人的。小人哇哇大叫，跑到一边拍打火星，见那火星不灭急得直跺脚。

    江晏走了大半毒素，钝痛不已，忙离开宋彩的嘴吐一淤血。

    他随意掉嘴角血迹，钳着宋彩的查看况，瞧见淤紫消退一些了，温似乎也有所回升，顿觉拨云见月，愁闷得舒。

    刚要再接再厉，一旁拍打完火星的小人又跑来了：“没用的，治标不治本。”

    江晏真怒了，一挥袖便把这乌鸦嘴扇丈远。

    小人哭着跑回来，眨着大睛去晃宋彩垂在地上的手指，委屈地问江晏：“他是我娘吗？他得好看，一定就是我娘了吧？”

    江晏闻言虎躯一震，呵斥：“自己玩去，别捣！”

    小人不肯：“你得先告诉我他是不是我娘。”

    江晏：“不是。”

    小人：“那你为什么跟他羞羞的事？”

    江晏扶额：“你懂什么叫羞羞的事，别说话，我在救他命。”

    小人：“那你救醒了吗？”

    江晏：“……没有。”

    小人：“那就不是救，你在羞羞的事，他就是我娘。”

    江晏无奈：“随你怎么说，别打岔就行。”

    江晏边说边往宋彩里注妖力，可宋彩依然闭着，没有要醒的迹象。

    大妖王经历过无数生死，本该看淡了一切，这会儿却免不了心沉痛，一气堵在嗓儿不上不的。

    他再次低，捧着宋彩的侧脸继续忙活。然而就在换气的当，江晏发现宋彩的嘴又变成了先前的淤紫，手脚虽不再僵，却也没有了温度。

    江晏愣住了。

    小人扯住宋彩的衣袖，往上拽开几寸，一截淤紫的手腕。江晏这才明白过来，合着宋彩用手拿过尾后针，毒素也从手上蔓延开了。

    这可真是……

    凡人毕竟是凡人，命该如此罢。

    江晏沧桑一笑。

    小人见他神黯然，便轻轻碰了碰宋彩的指，小声喊：“娘，你醒醒呗？我爹心疼你。”

    江晏更郁闷了，指了小人的小脑袋：“都说了他不是你娘。我也不是你爹。”

    小人抬看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靠在他靴帮上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