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垫……大雁全程享受脸，洗到后蹲累了，还脆肚朝天躺了来，一副“来来给爷多挠两”的不要脸架势。

    宋彩瞧着那辣睛的小【哔哔】，心难以名状。

    这不是大雁。

    这其实就是大雁，是真正的大雁。在宋彩还没搬来时，昏睡的那几天里大雁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有姥爷他们看着，大雁没机会这般放纵。

    一个多小时之后陈蔚然来了，宋彩刚把大泽的那些要罗列来，《诡境之妖王掉线》的篇幅于是又多了两千字，等铺展开来，就算简着写估摸也能五六万字。他关了电脑去招呼陈蔚然，陈蔚然说明晚有场明星演唱会，手上正好有两张票，可以和他一起去听。宋彩心想自己要是去一晚上，大雁自己在家指不定得闹腾成什么样，没答应。陈蔚然却以“是哥们儿就别矫”为由直接把票给了他，说上公司有个会要开，得赶回去，明晚开车来接他。

    陈蔚然打开门要走，被宋彩关在洗手间的大雁总算扒了门把手，逃了来。他朝陈蔚然狂奔而至，陈蔚然还以为要被扑，本能地躲开了，谁知大雁两只前爪一撇，撅着就冲他摇摆尾，满脸写着“迎迎烈迎”。

    陈蔚然惊了，宋彩也惊了。

    不过宋彩这小半天已经见识了大雁的太多反常，倒也不算难以接受，对陈蔚然说：“他今天有亢奋，见谁都撒。”

    陈蔚然半信半疑：“转了啊，这还是大雁吗？”

    宋彩：“小孩没娘说来话。一言以蔽之，我觉得我家大雁可能被人掉包了。”

    陈蔚然笑：“掉包了好，反正养着都一样，这只还讨喜些，不像先前那只，瞧着我的时候仿佛我只是块劣质的。”

    两人又笑了两句，宋彩便送陈蔚然了门，没发现窗台上停着一只浑黑漆漆的小鸟，正老神在在地偷听他们。

    江晏本不想变成小鸟，这太委屈了堂堂大妖王，但他不能在这个世界恢复人相，否则一定会吓坏宋彩。宋彩现在还不知自己把妖丹带了回来，更不知江晏正是因此才能脱离大雁的躯壳，恢复自己的人相。

    趁着宋彩回来的时候打开了门，江晏绕了半圈飞了屋里，蹲在客厅的大吊灯上。宋彩租的这家是翻新过的老房，老房屋构造有一个共同的缺——通透差，白天客厅也不亮堂，得开灯。江晏这么一停，那吊灯就微微晃了两，客厅的光线跟着晃，被宋彩察觉了。

    宋彩抬看见了他，竟然愣住了。江晏心不会吧，不会被认来了吧，而后瞧见他默默走洗手间，拿来了刮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