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也不消停，宋彩觉得脑袋里全是嗡嗡嗡的吵闹声，吵得他太突突直。

    趁着没人留意到他，他朝女孩怀里抱着的比熊试了一，心里念着：“狗狗，我要是真有妖力，你就开叫三声。”

    没打噔，狗稚的汪汪声穿透周遭的嘈杂，直达宋彩的耳海，整三，不多也不少。

    宋彩手心里沁汗气，暗叫不会吧，这不会是真的吧，天哪！他默默咽惊骇，转向了老大爷。

    只见刚刚还被气得快翻白的老大爷突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儿要扶他也没让，径自拍了拍上的尘土，说：“我好得很！那丫的狗没碰着我，脚脖上的绺是我抠来的！”说完立即茫然，一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的表。

    围观群众如同被静音键，谁都不再吵了，停来看着老人。老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两个儿更是难堪，简直不知脸该往哪里放。

    他的二儿喊：“爸，你瞎说什么呀，这可不能开玩笑！”

    老人想辩解，结果开又是一番自我检讨：“谁开玩笑了！我是碰瓷的，我看见那丫的狗跑开了又顾着玩手机，就想趁机讹她，反正没有旁人看见，讹她就讹她了！”

    众人：“……”

    女孩显然也没料到这茬，愣了片刻才如蒙大赦一般：“听见了吧，你们都听见了吧，我说他碰瓷你们还不信！”

    围观群众当即炸开了锅，全调转矛，对着老大爷指指：“……天啊，这人一把年纪了怎么回事，刚才还死不承认自己碰瓷，这会儿自己说来了。”

    “就是，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理直气壮说要报警、要去医院检查的吗，他怎么到的啊？”

    “被丫说中了呗，中心医院有他亲戚，能办来假证明！”

    “哎哟哟，这都什么事儿啊，白瞎我在这儿伸张正义半天，好心喂了狗了！”

    ……

    老人的大儿满脸通红，对女孩鞠躬歉，拉着自家老就要走，但他家老还想扳回一局，赖着不肯走，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没有碰瓷，但一句又是言不由衷的“认罪伏法”，前后矛盾得如同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