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又又凉，他那样倔，周小终是没办法了，赶他回了房，叫厨房了饭菜送去，还在第二天叫了药房的先生去给他敷药膏，保养膝盖。

真对不住那粒糖。

    江晏依言照，时间便转至眦昌成年以后，那时玄礼已经去了蓬莱岛，周小也不在了。

    那该是世上最甜的味才对，可眦昌了一糖，竟皱起了眉。他觉着不好吃，大失所望，便把糖全都丢到了窗外。

    宋彩仍有些挣扎，：“大以后不会再有那些揪心的经历了吧？再有的话

    用人跟他确认要不要去找，小少年咬得尖发疼，疼得泪都快来了，最后把血往上胡一蹭，说了三个字：不用了。

    谁知母亲不但没有说什么，反而问玄礼甜不甜，玄礼笑嘻嘻地说甜，惹得母亲和父亲一起笑了起来。

    江晏却：“那白糖我也吃过，本不甜，唆起来如同猪油，嚼起来如同墙灰，怎么都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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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想安父母罢了，”江晏补充，“那不是什么糖，是一药。到了季，小儿的鼻容易发病，症状便是不停地打嚏，严重了会发，甚至窒息，吃那东西可以防治。”

    “啊？”宋彩微微睁大了，“那玄礼他？”

    他问过母亲，为什么只给弟弟买了，没给自己买，母亲却反问他是不是在跟弟弟争风。他连忙解释，说只是想尝尝而已。当着玄礼的面，母亲没有解释太多，只说他已经大了，不需要吃那个了。

    他一瘸一拐地踱到母亲的门外，打算认错。可母亲却不肯见他，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为他打开。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膝盖一疼就崴了脚，摔在园边的石路上。

    原来，这才是真相。

    “过去吧，直接到他大吧。”宋彩无奈地。

    悦耳的笑声滋不了久旱的心田，反倒叫得不到它的人愈发嫉妒，听在耳里，如刺如钩。由此，眦昌的心事压不住了，白糖是什么味的，他想知。

    那天晚上，眦昌终于放任了自己，从玄礼房间拿走了糖。他怕弟弟找不到糖会去告诉母亲，便用几颗糯米粉来的小代替了糖，装瓶里原样放了回去。

    不怎么说，这桩心结算是解了，小眦昌一夜酣睡到天亮。可仅仅一天过去，东窗事发了。

    这样敷衍的说辞，怎么能叫人服气。

    周小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叫他自己代了什么错事。小少年不敢承认，梗着脖说没有，母俩便那样一直耗着，耗到半夜，晚饭也没吃，谁劝都没用。

    宋彩：“……”

    这一摔提醒了他，他灵机一动，拣一颗有棱角的石割破了手，喊路过的用人去帮他找母亲。本以为这就有理由叫母亲疼他一了，谁知用人告诉他，母亲从后半夜开始就一直待在玄礼的房里，因为玄礼发了。

    即使被影像弱化了一层，也能看眦昌脸上的表。他难受得快要死了。宋彩了眉心，又是一声叹：“怎么这样啊……”

    戒堂，桌案上摆放了玉白的瓷瓶，周小手拿藤条稳稳坐着，小眦昌跪着。

    小少年终于了来——虽说仍然觉得为了几颗糖不至于罚他跪那么久，但想到母亲还是关心他的，他又不忍再叫母亲继续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