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想了, 等你打败他, 抓来问一问就知了。”宋彩说着摸了那卷契约, “我找他签字画押去。”

    江晏：“那我就不住自己了。”

    宋彩本来也在后悔，心想着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决定了要留在这个世界和他在一起么？多嘴多提什么回老家的事，平白叫人心里堵得慌，幸好江晏是个大度的人，没有追问他老家在哪里，要回去多久，带不带上自己。

    至此还不满意，宋彩在一瞬间比旁人多了五百二十米柔，千回百转地盘着，便跟个小姑娘似地絮叨：“你不问我为什么离开吗？万一我背着你什么怎么办，万一我叫你空等一场，再也不回来了呢？”

    想到以后要永远留在自己写的故事里，宋彩的验十分不真实。也有怕，怕某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医生告诉他这都是假的，是他码字码得崩溃导致神分裂，凭空幻想来的世界，而江晏也只是一个角，跟他半钱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世事难两全，得让

    江晏说这番话的时候始终凝视着宋彩，他猜测宋彩只能理解一半，但不要，另一半，让时间来证明。

    那是他的大妖王啊，宋彩滋滋地想，是他的男人，是个愿意无条件等他的男人。

他的颤抖，说：“先别往那方面想。我从未见你使用过和圣母类似的力量，你和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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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没落，江晏的脸就微微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他心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决定了等诡境的事一结束，就跟他一起去那个世界讨生活么，怎么听到他说要回去，还有不痛快了？

    江晏却把他拉回臂弯，温柔一笑：“不去, 我怕他扣着你不还给我了。灯笼可以不还, 王位也可以不还，你不行。”

    宋彩：“要是你等得心焦了呢？”

    宋彩笑了起来，用力了，看见江胁停至对面不足丈远，就自觉地抱着那卷兽回了队伍。他不需要叮嘱江晏什么，那对江晏来说都是杞人忧天，大妖王可不是个不能自理的宝宝。

    江晏：“我说要等你，没加条件说你必须回来，等不等是我自己的事。你得相信，这世界上总有人心甘愿这么，而你，值得他这么。”

    江晏不假思索：“当然。但是你要离开多久？别叫我等得太心焦。”

    “哎，我算是折在你手上了。”大妖王哀叹一声，笑意却快要从角溢来，比清早的雪景还要醉人。

    他说：“行吧, 我当古董收藏了，等我回了老家，就把这幅字拿来拍卖，哪怕字不值钱呢，这卷兽也够我吃上几年的。”

    宋彩的心脏忽地收，脸都涨红了：“你要怎么样？”

    江晏：“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去找你了。”

    这话简直到了心坎里，稍微不定一的人都要被他捂化了。还好宋彩见多识广, 只是觉得从丹田到，从后脊梁骨到尾椎，都爬着酥麻，而已。

    思及此忍不住问：“要是我将来必须离开一阵，你会等我吗？”

    宋彩：“……”

    呼，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要换男人。

    大妖王跟自己个儿过不去，觉着这都赖宋彩，谁让他提的，便发狠似地去他的鼻尖，可甫一上手动作又放轻了，似乎护着他已经成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