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不禁叹：“岁芜死在穹，穹上的神龙便助她躲了圣陵，差错救了她一命。而救她的关键在于她事先和枭桀走得近了，上沾染了本属于神龙的桃木剑的气息。不曾想，兜兜转转，一切竟全在因果之中。”

    江晏：“我以为你能猜得到。半妖堕印的传说真假参半，你祖上的确叛妖族了，但他是得了旁人授意，至于授意他的人是谁，想来不是天上的就是那时候的大妖王。堕印也并非是为了让你们后世牢记耻辱——祸不及孙，大妖王应当不至于那么狭隘。”

    江晏神不变，随：“我已说过了，就是死，死很多人、妖、半妖、灵兽，还会死很多草草和无辜的小动。够详细了么？”

时候，这场因圣母的嫉恨引发的近万年纷便会彻底结束，人间再不会有更难越过的坎坷了。

    江晏：“你觉得还该有别的？”

    江晏：“我时间不多，你用回溯珠留影不就行了。”

    赤练：“半妖堕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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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练讶异：“当真？”

    江晏不置可否：“因为这场雷火，灵兽一族被迁怒，贬炼狱，皆的妻死在了封印之地，皆为了妻和神族对抗，血染无间桃源。但他终归不忍杀手，更在最后关放了仇恨，移开了直指天神的剑锋，最后堕凡界，化而为妖了。”

    江晏：“正是。这一切都是天神的手笔。除了半妖这件事，先代大妖王统一妖界，灵兽一族被贬炼狱，也全都是他策划的。”

    赤练：“当然。即使是天神那样的大能，要对付圣母也须得牺牲良多，我等只是凡界妖类，岂是说说就行的，我们到底需要付什么，需要牺牲什么？”

    江晏：“你还想有什么？”

    赤练：“布兵的事须得等枭桀他们都在场的时候说，转达总是容易有疏漏的。”

    “没有了？”赤练略显疑惑。

    赤练目光闪动，迟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关于预言？”

    赤练：“……”

    赤练问：“他为何要那样？”

    江晏又：“圣母上一共只有三封印，半妖堕印的消失、

    “嗯，合合理，不会有错，”江晏说，“我曜炀中的守殿神龙在几千年前还是一个布雷神官，名唤皆，与自己的灵兽青狮相，生了枭桀。枭桀一生就带来了雷火，被视为不祥——当然，不祥的预言也是天神故意编造，授意玄礼神官‘推算’来，又被一众仙童放去迫皆有所动作的谣言。好巧不巧，枭桀生时受到了惊吓，雷火烧毁了阙楼阁十之七八，岁芜的前世司药神官便也在那场大火中被穹压死，投生成了蓬莱岛的一株仙草。”

    “来不及讲，我这几日随带了回溯珠，将前所见都留影于其中了，往后你得空了就慢慢看去罢，”江晏拿一颗泛着蓝珠光的回溯珠，给赤练，“先来讲讲布兵，你若有意见及时提来。”

    说到这里，赤练便有数了：“妖力来源于妖丹，妖丹的形成离不开妖血，这堕印是以大妖王之血设咒，永远无法消除，因为只要消除了，我们的妖血就会被咒法吞噬。没有任何半妖敢冒这个险，所以它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为了维持我们的妖力，否则几千年过去，属于妖的那一分血脉还能剩多少，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