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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在祭坛的一排台阶，刚一坐就听见了后的声音，转去看，是恭乙。

    恭乙摇摇：“不忍再看去了，兄妹俩当着外人的面自相残杀，我该帮谁？”

    “不不，一都不闷啊，我觉得这是一个开始，你在恢复记忆！你还能想起别的吗？”宋彩的声音有些急切，他像是等待彩票开奖一般，既张又害怕，总觉着心里那个荒唐的猜测终于要被验证成事实了。

    宋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会编草的？”

    恭乙说：“还记起了一间庙宇。

    恭乙笑：“说不定我从前和他是一个师父，共同学的这门手艺，只是我死了，魂魄因受过重创而失去了记忆，我认不他，他便也认不我了。”

    那三人正就着“你们既然是兄妹，为什么一个银发一个黑发”的问题展开讨论，宋彩找了个托词离开了穹殿，漫无目的地晃，一直走到了祭坛广场。

    江晏不对他说，但不代表他不知。

    恭乙的视线落在他腰侧悬着的那个手工蛐蛐笼上：“没有，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就会了。”

    宋彩讶异：“翻天老哥没跟你急？上回江晏煮了他的神芝草，还打了一架呢。”

    该怎么阻止这一切，他没有想好。

    恭乙随手掉藏在石里的几枚稚草叶，漫不经心地卷着：“是么，只盼北云少城主快些开窍了。”

    宋彩说：“我这个是江晏编的……”

    千重心喜轻装简束，有时还会直接穿男装, 梳文人髻，不是扎发带就是素玉簪，和现在的荆素差不多。荆素的格比她更肃冷些，往直白了说，就是烈，刚猛，女汉，在原来的故事里也从没有女儿扮相的时候，成日穿黑衣，琴棋书画歌舞女红一样不会，就知舞枪，打打杀杀，为人世比男主还爷们儿。

    宋彩嗤笑起来：“公主的格真的很讨人喜。”

    恭乙微微摇：“没有，只是看我的神有些怪。喝了神芝草煎的汤总容易觉得疲惫，左右闲来无事，我也随着他们的作息早睡早起，夜半梦半醒间看到了少许幼年时的事，就是在用细竹丝编小玩意儿……哦，这没什么要的，说这个太闷了。”

    恭乙：“不清楚，大概一直没忘过，只是从前没试。前几日去蓬莱岛，蓬莱仙人看我魂魄有损伤，赠了许多晒的神芝草，叫量煎汤喝，果真有效。”

    这些日里发生了太多事，如果他还猜不个中缘由，那就是真傻了。江胁忽然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额印，那是圣母留的痕迹；这个额印可以保护他，也可以要他的命；他还不能确定圣母的最终目的，但他有预，这额印很可能将祸患引到他的那个世界。

    赤练就吃这样的，因为这样的人心思简单，好相，跟他自己的“华丽”比起来的确让人前一亮——不，是前一黑。

    “你怎么也来了？”宋彩问。

    恭乙：“晚再去。”

自己写的天差地别，但对比一荆素和千重心，不是没有相似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恭乙手里的草叶就变成了一只大蚂蚁，草编的大蚂蚁。宋彩盯着他的手指，问：“你这手艺不错，拜过师？”

    宋彩看着他的动作，眉微凝，问：“怎么不去药阁里看看？千姑娘那边或许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