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告诉我预言是假的，江晏却信不疑，不是因为他傻，而是因为他知自己活不了。一旦我把他的魂魄带去了我的世界，等睡之后还是会不由己地回到这里，继续这场由你织造的噩梦。他懂，什么都懂，所以甘愿赴死。你说，这样好的一个人，我怎么能忍心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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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到没人能想得到它会被保存于草这平凡的植中，还世世代代延续了来。”

    “从刚才我就在想，为什么当你取代我的时候这衣服会褪成白？而后我就想明白了，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你需要原装的，也需要自己的血，我的红衣就是用草的染成的，换句话说，是用你的血染成的。它类似于一个启动装置，为的就是在你夺回时，把能够承载大力量的圣母血回去，让这真正‘活’过来。”

    当然，对于豪门大来说，价格再贵也不是问题，他们穿得起。须得叫曾经穿过红衣的人个个没得好场，再传一些与红衣有关的神鬼怪谈，才能使这染料彻底消失于人们的视野里，才能使旁人初见红衣人的时候足够惊异。

    “你当然有，你是了不起的天神圣母啊，只不过，加个‘表’字可能更适合你！”

    圣母冷冷：“你当我没法对付你了么？”

    “还要说什么？”

    “嗯，我也已经考虑好了，”宋彩沉静地说，“江晏是为我而死，为了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世界而死，他值得被救，也必须被救。”

    “就因为这个？”

    “这都是你的猜测。”

    “那还是多亏了你的提醒。你说我很特别，叫我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到我时的表，几乎每个人都是惊异的。我以为是我份特殊，才叫他们在潜意识里觉得特别，其实不然。一个人在初次见面时留给别人的印象无非来自于外貌，除了相就是穿衣打扮，而我穿着鲜艳的红衣，的确十分少见，十分特别，十分容易给人留刻印象。”

    圣母撇撇嘴：“好吧，是草不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么。”

    “意思就是，你想要易灵，凭本事来拿。”

    圣母见他什么都猜来了，自己没有可补充之，不免觉得索然无味。“今日就先聊到这里吧，易灵，要不要救小鹏鸟，你赶个决定嘛。”

    气氛陡然僵住。

    然而宋彩话锋一转：“我还没说完。”

    宋彩还记得，草因为滋味苦涩又被称为‘不吃’，那是连草动都嫌弃的东西。

    “不，这只是一个引。”

    有传言说商人会采摘草回去，用作红衣的染料，但放大千世界，穿红衣的人其实没几个，自打来到这里之后他就没见过第二个穿红衣的。因为红染料太难得，而草的容易招引蚊虫，必须经过复杂的理工序才能作为染料，成本太大，卖的衣料也会昂贵许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彩冷笑：“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来问我，难是我猜错了，草跟你毫无关系？”

    圣母微微讶异：“你怎么想到的？”

    圣母满意地：“很好，现在照我说的去，慢慢放松自己，把我想象成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