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等的便是这机会。

    “闭上。别怕。”

    宋彩嚎啕大哭，推开江晏：“说什么都晚了，她的元魂现在就在我心海里，是老天选了我！我等你来也不过是要个别，不是听你讲理！”

    宋彩不恨，没时间恨。他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可能再也见不着江晏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一样东西递到了江晏面前：“婚书，你念给我听……”

    “……你这是什么？”

    宋彩却摇了摇，拾起桃木剑斩断脚那一丛须，转朝天空中的日飞去。可就在他即将到达的时候，心海里传一声怪笑，圣母的元魂居然脱离来，扑向了江晏。

    “你放开我！我不，我就是不能让你死！或者你跟我走，去我的世界，再也不回来，我们不这边的烂摊了！”

    “只要我亲手杀了你, 你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江晏说，“但愿这是真的。”

    早在迷巢窟时圣母就说过，只要江晏亲手杀了宋彩, 他就再也不用穿梭于两个世界，宋彩也不会再被拖这个世界来。这也许有理，因为宋彩和这世界的唯一关联就是江晏，江晏是他的路引。

    江晏没吭声，宋彩的泪珠便大颗大颗地落来。他知不行。只要圣母不死，时空虚就随时有可能被开启。可要是想让圣母死，他们两个人里就必须先死一个。

    两团火光在半空中相撞，一红一黑，层层推开的冲击波把刚要调转方向的宋彩崩了回去, 让他仅能从纷繁迷的火中看见江晏的影。

    “宋彩！你别我！”江晏气得发抖，手中凝一团黑火，他发誓，只要宋彩敢妄动，就立刻打昏他。

    宋彩怔怔低去看, 看见了血淌, 在他衣襟上开一朵艳的来。他的脑一时无法思考，只能趁着呼还没被完全夺走, 问一个毫无意义的傻问题。

    江晏接了过来，微一

    圣母的元魂暂时无法取得易灵的控制权，知这遭要是了时空虚, 就算没跟宋彩同归于尽, 也会因为没了他魂魄的引路而被困在时空虚中, 或被遗弃于某个未知的世界。

    ☆、147. 天可由人21

    “江晏……”

    当一弦主动崩断, 再好的乐师也奏不旋律，当路引拒绝指示方向，梦一百回，也找不到想要到达的地方了。

    “你救什么，平日里遇到困难就知喊‘江晏’、‘江晏’，最该喊的时候怎么不喊了？”江晏一狠心，他腰间的两仪镜，着他的后颈往里看，“且好好审视你自己罢，从到脚哪里是能当英雄的模样，自己是什么德行也该有自知之明了！”

    生死都难，活着的不比死了的容易。

    “江晏！！”宋彩大声叫喊。而一瞬，江晏就现在他面前，一只手万般珍重地碰到他的脸，而另一只手中却伸了他的腔, 握住了动的心脏。

    与之相比，她更倾向于留在这里，和小鹏鸟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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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骗我的，我只不过和你了一样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我能救你！”

    江晏的泛白，伸手去拂那双难以置信的睛，然而那双睛怎么都不肯闭上，就那么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以至于他都不敢去猜想这双的主人是不是在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