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放债不收的理，既然你不肯领这个，非要把魂魄兑给我，我兴还来不及。但有言在先啊，在我这里，敲定的买卖是不能反悔的，不你换不换，手册我是不会退还了。”

    听他这样说，千重心立即嚷：“宋公已经死了！”

    江晏顿了一顿，千重心便接着：“我听说，他死的时候还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他是替你而死的，你要是不惜命，他的牺牲算什么？你可以自责悔恨，也可以觉得生无可恋，但你不能让他的心血付诸东，你不能让他的功绩埋没在黄土里，你得活着！”

    江晏没有回应千重心，却对恭乙：“我这是你的，待会儿你便拿回去吧，想不起来的事都在脑里，慢慢回忆。”

    “江晏！”这是千重心第一次如此生地直呼江晏全名，江晏却只想到了宋彩，那家伙叫他的时候可以有千百语态，有时候虚张声势，有时候柔意，有时候又有调……

    臭小，真的很招人烦了。可他又再也不会烦了。

    江晏径自走向之前塑人模的那间屋，声音传回：“我先来了，别耽搁太久。”

    恭乙和千重心还想再努力，蓬莱仙人却：“算了，因果自有注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仙人……”千重心眶红了。

    “欸，姑娘，你不是他，不知他心中所求。且成全他吧。”

    恭乙滞了须臾，叹了气：“烦请仙人帮忙保存他的，我用这个习惯了，暂时还不需要更换。万一哪天……”

    他没再说去，因为他觉得一旦江晏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也不会再有用武之地。

    千重心抹去泪，放竹篾，冲蓬莱仙人拜了大礼：“再请仙人务必保他魂魄无虞，千重心代曜炀谢过仙人。”

    蓬莱仙人笑纳：“好说，好说。”

    又是半年过去，曜炀恢复了往日的峥嵘，毁坏的殿一一重建，荆棘林也被铲平，改成了一片田，里满了各的，这个季开了，艳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