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归于寂静，顾澹再次爬上土墙，继续写生，在这个时代没网络，没电脑，缺少娱乐，只能靠自娱自乐。

    一副画绘完，画纸只有手掌大小，画中却跃然纸上，为省纸，顾澹把它翻面，用反面涂鸦。也不知是这村偏僻，没有造纸的人家，还是对这年的平百姓而言，纸笔本就稀罕之。

    从土墙来，已是午后，顾澹到院中的菜圃摘茄，准备晚饭。把茄洗涤，用竹筛沥，顾澹正拿着材要前往厨房，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听声轻快，不似武铁匠或阿犊，顾澹等叩门。

    门外人似乎有过踟躇，终于叩响门，传来清脆的声音：“武郎君在家吗？”

    姑娘的声音，听着还有几分耳熟。

    “他不在家，他去宣丰乡了。”

    顾澹打开院门，认门外人是孙屠的女儿，好像叫英娘。

    英娘方端，不是矫造作的人，她把一包用荷叶扎实的羊给顾澹，嘱咐：“阿父宰羊剩的杂碎，让家拿来给武郎君酒吃。”

    顾澹手提羊，心忖那武铁匠有啥好，竟还有妹倾心，说着：“多谢，回我跟他说姑娘来过。”

    英娘颔首，关心：“武郎君什么时候会回来？”

    没见着武铁匠，她似乎失落。

    “已经外两日，差不多该回来了，英娘要不屋里等等？”

    “不妥当，家走了。”

    英娘如来时那般，匆促离去。她是个眉清目秀的大姑娘，落落大方，以往也常来武家，很显然对武铁匠有意思。

    晚饭羊饼，茄羹，顾澹一人吃，天黑后武铁匠还没回来，往时外卖铁从没这么迟回来，也不知今日是何事耽搁。古人不似现代人有手机，要不一通电话打去，几时回来一问就明白。

    顾澹吃饱饭，回屋里躺着，村里人早早就睡，天黑后，连犬吠声都听不见，万籁寂静，顾澹昏沉沉似乎睡着了。

    夜，听得院外传来“碰”地的一声响，像似有什么重落地，顾澹惊醒，慌中抄起一条扁担竟冲了去，见着个黑影他便要狠手打，那黑影忙呼：“顾兄是我！”

    定神一看，真是阿犊。

    “有正门不走，你么翻墙！”顾澹气呼呼忙收起扁担，要不是阿犊声快，早一扁担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