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闲，该去喂猪了。

    第4章 第四章

    自那媒婆来后三四日，没有其他事发生，顾澹渐渐也不在意了，至于武铁匠还是老样，他天天钓鱼，清闲恣意。缸里的鱼日渐増多，一时半会吃不完，武铁匠将它们尽数捞，一并宰杀。

    武铁匠在井边杀鱼，他手起刀落，动作娴熟，鱼儿恐怕还没觉察自己贴上砧板就已归西，刮鳞开腹片剔骨，一气呵成。他那手法着实让人惊诧，他手中的刀如同上生之般，浑然一。

    顾澹蹲在一旁打手，他见惯武铁匠使菜刀，早习以为常。

    一只黄小猫在顾澹和武铁匠的脚边绕，喵喵叫着，它拖走盆中一条未刮鳞的小鱼，见没人撵它，它叼鱼雀跃，到一旁和死鱼玩戏。还是只猫，不会吃鱼。

    武铁匠把片好的鱼放一大陶盆，陶盆的鱼已经堆满，他搬陶盆厨房，顾澹跟上，问他：“烤着吃？”

    “鱼酢。”

    一厨房，武铁匠开始忙活。

    “那是什么？能好吃吗？”顾澹从没听说过。

    “你没吃过？”武铁匠将面粉、盐、姜、茱萸摆上灶台，他：“甚味，我当年在军……还缺米酒。”

    顾澹立即找一只酒坛，提手轻晃动，没剩多少，他说：“就剩底儿，够不？”武铁匠拿巾布净双手，解襻膊：“我去打酒。”他袖用襻膊束住，上未沾到鱼血，倒还净。

    顾澹住他的手臂，说：“我去吧。”

    “你知上哪里打酒？”

    “不就找村的酒家买，我知是哪家，他家门前着一面‘酒’字彩旗。”

    早先村里举行乡宴，顾澹跟着武铁匠和阿犊一起去参加，曾路过村酒家，他有印象。

    武铁匠打量顾澹，他穿着一短褐，发束起，就像个当地的普通后生。武铁匠掏钱，嘱咐:“你绕过村，别走村中路，到酒家后，把酒钱拿给掌柜，不用多说话，他自会打酒给你。”

    “知。”顾澹接过钱，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