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本就是极危险的事，被盗贼杀死，还没有个工伤理赔，死了也白死。

    “这么些年来，多亏有武郎君在，看别村被他们抓去多少人，就咱们孙钱村还完好着。”村正有些慨，他当初收留武铁匠，就是指望他能保护村。

    屠被询问，他说的跟武铁匠说的差不多，都是全村村民的功劳，他是个杀猪宰羊的屠，有些力气。屠虽然不机灵，但村正早就叮嘱过他了。

    窦应捕听到两人的说辞大致相同，不再询问，他让村正将两名山贼的份，还有他们的名姓报来。村正说这两人都是石龙寨的山贼，一个叫曹六郎，是石龙寨寨主的义，一个叫梁熊。

着，窦应捕让武铁匠陈述他擒贼打斗的过程，武铁匠说山贼见围捕的人众多，急于逃跑，没什么抵抗，就在山神庙上被众人给制服住了。

    在这样的世，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无法独善其，自晦是生存智慧。

    村正站起，拄着杖：“老朽这便去陈村，让他们村些人手，一起巡视村。”

    你有抓贼的本事，很好，遇到穷凶极恶的盗贼，捕役都会机智划，然后推荐一些民间勇士给县官，县官差遣勇士去缉拿。

    能拿来自然是好，有报酬，如果限期擒拿不来，那是要问责的。天天受差遣，疲以奔命，官府可不你能不能糊，是不是荒废了营生。

    “老朽以前与陈村的村正提过巡村的事，他一向很赞同。咱们村和陈村相邻，每天黄昏，两个村各派十名儿郎，拿带锣，沿着桃溪巡走。见到山贼过溪，就敲锣喊人，能保两村的安全。”

    窦应捕难探虚实，还想盘问什么，这时屠来，他那魁梧的材，满脸的横，甚至腰间围着那条污浊的围裙，都在彰显他的剽悍，很好地引住窦应捕的注意力。

    曹锦有好几个义，都是工人，但难保他不会想报复，得有所提防。武铁匠不介意站在桃溪畔，击败一个个来犯的山贼，这是他现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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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铁匠待村正说完话，他才：“可以由我来带队巡逻，还得告诫村民不要独自山。”

    曹六郎伤重没有移动能力，众位捕役从村正家中找来一块大木板，将曹六郎往木板上一方，抬着走。

    顾澹有不解，贴着阿犊耳朵，小声问：“抓贼会有赏吧，屠为什么不说自己有功劳？”

    送走捕役，捕役带走山贼，村正压在心里的石终于卸。

    捕役和山贼一走，围观的村民也就都散了，顾澹村正家中，坐在武铁匠旁，听他们聊事。石龙寨的两名山贼被送官法办，这事传去后，附近饱受石龙寨扰的村落会受到鼓舞，最好能联手对抗山贼。

    至于梁熊，他自个能走，他被上木枷，由一位捕役押解他。

    阿犊压低声说：“那是顾兄有所不知。”

    听到村正说曹六郎的名号，捕役们都面喜，曹六郎在县府里有通缉文书，押他送官法办的捕役能领取一笔可观赏钱。

    村正与石龙寨斗智斗勇很多年，这个法往年他也实施过，事实证明有用。唯一的弊，就是村民容易懈怠，渐渐夜里又不愿去巡视，尤其到冬日。先应付着，日后事，日后再谈，来土掩。

    指望官府来剿贼得是年月，或者得等改朝换代了，凡事还是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