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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昕森蹲，他看视魏士，魏士也在打量他。

    “你知他关在那儿？”

    “算是。”武昕森。

    “郎君所言，那位顾后生能穿行古今，却不能通晓其中的奥秘，他的穿行，只是机缘巧合而已。顾后生想要回去，恐怕不容易。”

    在牢狱里，魏士显然吃了不少苦，若是在以前，他不会向晚辈求救。

    武昕森若有所思，没有回应，他不是很认同，他一向认为，顾澹能来就能回去。

    武昕森听明白了，他笑：“如此说来，他有我的东西，他才能穿行时空来见我；要是有朝一日他回去，我有他的东西，岂不是也能穿行时空去找他？

    魏士盘坐着，捋着须，有那么几分昔日的模样。

    昭戚在前带路，魏天师被关押在西营一临时搭建的牢房里，看囚犯的小兵哪敢拦阻昭校尉，武昕森很快就见到坐在木牢中的魏士。

    “不说郎君系着顾后生，那顾后生也系着郎君，你们二人相得益彰。”

    “知，将军请随我来。”

    魏士很有些名气，是老使君杨瑞的座上宾，杨瑞病逝后，他继续为杨瑞的儿杨潜效力，不想居然因为谏，被杨潜给扔牢里。

    武将军不是第一次问他魏天师的事了，昭戚很好奇。

天师也是故吗？”

    上次武昕森跟昭戚借兵剿石龙寨，也曾询问他，魏士是否还在武忠镇。

    时空的概念，古人已经有，当然寻常百姓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对天文历法有研究的士懂得。

    “你是……”

    武昕森，他的外祖父确实是名文士，而他的父亲生前曾担任游击将军一职，看来魏士还记得他。

    武昕森看他离去，这才跟魏士请教一件困惑他的事。

    魏士对他有所求，他对魏士也是。

    魏士喟，揖：“实在惭愧，贫自谓知天命，却在囹圄中与郎君重逢。”

    魏士看来不只记得武昕森是游击将军武炳的儿，还记得他是杨潜的义弟。

    昭戚本来跟随在旁，见他们两人只是寒暄叙旧，且牢狱昏暗发臭，他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说到外等候。

    魏士一番思索，缓缓：“郎君是郑拾遗的外甥，游击将军武炳之，武家的大郎。”

    魏士继续说：“庄周有云，有实而无夫者宇，有而无本剽者宙（空间存在而没有边界，时间有延续而没有始末）。在缥缈无垠间，顾后生因为有郎君的一只香，而能穿行古今，或许正是那东西，使得顾后生与郎君，犹如一条绳索系住的两，使你们相互连结。”

    当然魏士也不确定，毕竟穿越时空这事，在他看来玄之又玄。

    “天师还认得我吗？”

    “自当如此。”武昕森满答应。

    魏士胡白，披散发，一脏污，与武昕森记忆中那个学识渊博，通晓天文地理的贤者相去甚远。

    “承郎君吉言，还望郎君在使君面前，多帮贫言两句。”

    武昕森将顾澹穿越的遭遇与魏士详细讲述，把魏士听得连连称奇，扼腕：这是未曾听闻的奇事，原来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杨使君盛怒之将天师狱，过些时日气消，应当会释放天师。”武昕森劝言，他宽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