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武昕森回：“小公司，没几个员工。”

    顾澹没再往问，两人才结识一天，自己问了他不少个人的事，像在打探似的。

    午时，吃饱喝足的顾澹躺在草地上，听着音乐，不远的老武仍在钓鱼，顾澹留意到他时不时的收杆，又将鱼竿甩，没去看鱼桶也知，里装满钓上来的鱼。

    顾澹生一个奇怪的联想：要是武昕森来到现代，跟老武比试钓鱼的技能，不知谁更厉害一？

    觉得还是武昕森更厉害，顾澹想起他的鱼酢，想起他那简单却十分有效率的鱼竿。

    躺在草地的顾澹眯着睛，用手臂去遮挡光，仿佛像睡去，冬日正午的光，能带来稍稍的意。

    听到边有动静，顾澹才睁开睛，他发现老武就坐在他旁，还低去看他。

    老武的五官在顾澹面前放大，他的嗓音低沉：“无聊吗？”

    也不知他几时离开钓鱼，还以为他会跟鱼竿缠缠绵绵到天涯，直到黄昏呢。

    “不会，这边真静啊。”

    顾澹没移开手臂，他觉得老武的伏低，似乎挨靠得更近，顾澹的呼声有些急促，他闻到老武上的气息。

    武昕森扔鱼竿过来找顾澹，只因顾澹一直躺在草地上，离他距离远，他看不到他。在湖畔钓鱼自然是件乐事，但今天他心思全然不在钓鱼上。

    武昕森坐在草地，顾澹躺着，两人挨得很近，顾澹心地很快，他拿开遮挡视线的手臂，手指无意碰到旁人的脸。

    顾澹立坐起，和武昕森拉开一段距离，他背对着武昕森，好一会才说：“我们早些回去？”

    “行，我收拾一。”

    武昕森将钓鱼的收拾，装上车。

    顾澹提着只塑料袋，捡他们在湖畔制造的垃圾，一只包装袋，一张纸他都捡走，武昕森过来帮忙。

    归途，顾澹开车，武昕森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人沉寂了好一段路。

    顾澹心里显然有些绪在，路过一条村路，险些压着一只走位风的母，武昕森说：“是不是累了，我来开。”

    两人互换了位置，武昕森开车，顾澹坐副驾驶座，顾澹望着车窗发愣，武昕森时不时去看他。

    不知不觉，天边绽霞光，他们路过一片村落，星零的民宅、整齐的田野，在这傍晚时分，显得分外静谧。

    武昕森放慢车速，霞光映车中，顾澹眉似有些许怅然，他喃喃：“你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