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终于明白事了，放了心，但想到罗铭遥，心里还是难受：“这个事，开了第一步就是错，后面没有弥补……你现在怎么办？跟人说分了？还是伤害。”

    “还是说清楚吧。”赵彬说，“错了是一码事，继续错又是另一码事。”

    打开微信，罗铭遥不久前发来了微信，问他今天是什么班，能不能晚上来他家。赵彬看了一会儿，回复了他：“以后不要来了。”

    罗铭遥从神经外科的十楼疯狂地往楼跑，一直跑到一楼才停来。他在楼间里着气。这是七月了，没有空调的楼间里闷异常，窗透来的光刺得令人难受。他弯着腰，额上慢慢渗汗，他全然不，他只是渴求又绝望地盯着楼的门。门外是喧闹如集市一般的人声，门里是他沉默而固执的等待。然后门没有打开过，手机也始终无声。

    他在楼站了半个小时。最后黄柏怀打电话来找他，说他的带教老师在问他什么去了，他才木然地顺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上去。

    第11章 主诉：发现血糖升4 年，意识障碍2 小时

    七月罗铭遥过的浑浑噩噩，在神经外科受了不少批评，手术里的护士把他骂的狗血淋，黄柏怀很仗义地在手术室里教了他一番洗手程，罗铭遥认认真真地学着好了，才让护士同意了让他手术间。黄柏怀一直到八月份转到肝胆外科才觉得人不对劲。

    “怎么回事啊，小铭？”黄柏怀在宿舍里问他，“外科可能动手比较多，是不是太张了不适应？”

    “是有。”罗铭遥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今天上台，汪老师说看我平时听话肯活，让我上手一针，我打结不太对，汪老师把我赶去了……”

    黄柏怀于是忘了罗铭遥已经状态不好一个月了，开始学术关怀室友：“小铭！当初我们一个宿舍怎么练习打结的！你不是练的好的吗？怎么上台就怂了啊？”他一边说一边就从屉里摸不知啥时候拖回来的手术线，“汪老师要你怎么打结？徒手还是械？我们今天就练！明天再上台不要怂了，你本来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