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还不呆，哈哈哈哈！”笑过一阵，他收敛起笑容，竟然有些伤：“我刚社会的时候，我看不起你这样的呆，觉得特别钝，本玩不起来，开玩笑也没意思。这些年和各各样的人打多了，有的是一线临床医生，有的是科室领导或者医院领导，还有药房的，医保办的，我现在倒是特别喜书呆，不需要跟生意一样的，讨价还价，谈利益啊什么的，你跟他谈学术、谈数据就好，把你学过的东西拿来跟他分析就够了，不用绕着弯说别的东西，绕来绕去不就是多一钱吗。”

    罗铭遥对他说的东西似懂非懂，临床上的事，除了诊疗方面的，更的他接得还不多。这次办学习班才是他第一次接厂商代表。像他这样的小研究生还接不到利益中心，更别说这几年药品提成被卫生门严厉打击，平时药代影都看不到。医院里灰收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还一都没明白。不过前面徐茂华说临床不容易，也许他也应该顺着说，通过对比让徐茂华觉自己工作好？

    于是他试着说了起来：“临床确实太辛苦了。你看我，研究生还没学，已经开始跑实验室，给老板打杂了。别人都在毕业旅游，我们已经开始上班了。”

    徐茂华微微一笑：“确实不容易。我的前辈，之前就是F大医学院的，他还是读了研究生的，在医院上了几年班，觉得临床太累，辞职来了我们公司的研究顾问，后来他觉得坐办公室和实验室也没意思，就来销售，结果他以前的临床基础好，来给科室老板们讲课是的，很多老板还对他印象很好。现在就定C大附院了。他也是觉得我和他都是医学院来的，特别看重我，所以这次你们科办学习班，主任有什么代都让我来听着。”

    “都读了研究生，不临床不可惜吗？”罗铭遥忍不住说。

    “以前我也这么问他，”徐茂华说，“他说不可惜啊，他觉得他就适合这个，每天跑来跑去地很有神。一个人的价值在各个行业各个方面，他学的临床知识最后也没浪费。其实现在很多学医的最后没有走临床这条路，你从临床来，有很多选择的。”

    罗铭遥：“这倒是。”

    两个人又吃着饭，聊了一些中的往事，又说了同学们现在的状况，还谈了谈自己工作一年的见闻。徐茂华以前还没现在这么能说会，罗铭遥和他也泛泛。而今天一顿饭吃完，徐茂华简直和罗铭遥要称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