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又转看了一圈，继续摇。

    到家，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却发现家里的灯又是开着的，而罗铭遥就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赵彬叹了气，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他走过去，俯**，在他耳边轻唤：“遥遥，遥遥？”

    赵彬得不到他的回答，心里有些烦躁不安，但此时太晚了，不是谈话的好时候。他猛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不说，那就睡觉。”

    值班护士回答：“衣服来的时候检查过，就是想找找有没有手机可以通知家属。没找到东西。”

    罗铭遥看着电脑上就展了几张的PPT，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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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现在你在哪里吗？”

    护士和赵彬过去，跟病人，给他脱衣服查找信息，然而最终没有找到任何有效信息。只能从病人全状况判断，家里照顾还不错，其他什么也没有。

    赵彬大笑着把他抱了卧室。

    面对办公室里所有人意味、意有所指的微笑，他只能讪讪地说：“人老了，腰不行了……”

    然后第二天，赵彬腰疼得差起不来床……

    二线想了想，说：“衣服脱来呢？痴呆病人经常丢三落四的，很多医生都建议家属把有效信息在衣服上面，避免走失以后找不到人。”

    赵彬直接吻住他打断他的歉。“你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的？”

    罗铭遥着惺忪睡抬起，看到他，脸一红，接着带着愧疚地说：“对不起，赵老师，我……”

    晚上的班时间

    几个人换神，二线说：“痴呆，记忆力、定向力都有问题，醒来了也没办法提供有效信息。这有麻烦。检查过他的衣服没有？有些痴呆病人衣服里面会带着自己信息。”

    “知现在什么时间吗？几？白天还是晚上？”

    罗铭遥突然悬空，害怕得直蹬，手上抱了赵彬的脖：“赵老师，快放我来！”

    无名氏病人浪费了大家不少时间。留观病人的病历也让人痛。目击者拨打急救电话以后就离开，没有第一手的现场资料，病史很难客观描述，赵彬和二线商量以后，只能把主诉写成：“被发现倒地1小时”，照他们接诊和120接到电话的时间来算发病1小时。现病史里，还要把120接诊的过程现来，要写明当时现场没有目击者，因此发病过程不详。查分，只能描述自己看到的，不合的就写不合。等片来，考虑肺炎，治疗上要使用抗生素抗染。护士去给病人试，病人不合，叫来医生帮忙，医生护士又是一番折腾。理完了班，已经一过了。赵彬对着电脑写得睛发胀、发昏，完事后摇摇晃晃地走医院门，打了个车回家。

    赵彬和他一起坐在桌旁，搂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我觉得你从保博那时候开始，就压力很大的样。到底怎么了？”

    病人一直摇，不再说话。

    罗铭遥的手在桌，抓着自己的。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好……但这些，他不想告诉赵彬。他只是不够优秀，不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