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住烦躁时候就忍不住要吼人的冲动，语气僵地问：“不读博，一步又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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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二十九，赵彬夜班，接班时候急诊科就是糟糟一团。从腔医院来的120刚

    罗铭遥听到他的动静，反应过来人要准备上班了。正要起送他，就看见他怒气冲冲的背影。他心里慌了。这一次，赵老师是真的嫌弃自己了。

    不知谁的手机响了一声。两个人都意识地去摸自己手机。赵彬群里也有消息，他借着机会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注意到时间已经晚了，今天是他的夜班，他也该发去医院了。想像平时一样给罗铭遥个“再见”，吻一吻他，回又想今天才生了这么大的气，要让他好好反省，于是抓起手机，门换了鞋就走了。

    这一场冷战就这样持续到了节前。罗铭遥不会改变的决定，也不愿明说自己不再读博的理由。每次赵彬要跟他谈这个话题，他就压低坐着，一副学生好准备挨老师训的模样。赵彬也不愿放松要求，只想他改变想法，认真考博。两个人回家也没人主动开，睡觉也是背对背，都等着对方松。

分原因要归咎于这次非常失败的开题，科研的压力、的竞争排挤，让他产生了退缩。这个原因，他不敢告诉赵彬。当然，还有别的理由……

    赵彬看他埋着脑袋，缩着脖的样，就知他准备逃避这个问题。他心火烧的更大，就要忍不住开训。然而这个样，却又让他心，什么狠话也说不来。他在到底要不要他一这个问题上纠结良久。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两个人的呼声。这样的压抑，是两人同居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赵彬到达急诊科早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是因为心里憋着气，走的时候也提早了，路上脚步又快，早这么多到，坐在休息室又想自己这个气没意思，来这么早不如在家抱着人好好说话。

    他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罗铭遥发消息，又觉得这件事上面自己不能先服，必须让他认真对待，这是为了他自己前途着想的事，罗铭遥怎么能没有一计划和安排！他一定要好好！于是他最终打开聊天对话界面也没输东西。想来想去，恼火地把手机扔包里，算着时间充裕，门去给今天值班的人买夜宵。

    罗铭遥不敢说了，他心里确实没有三年规培结束后的打算，选择规培，已经是得过且过，拖一阵是一阵的打算。

    但他的沉默让赵彬很烦躁。赵彬从他写论文的时候，就觉察到了他对科研缺少积极上的态度。赵彬在大学毕业就离开了家，从研究生到工作，每一步都是拼杀一般全力搏来的，那一无所有，全靠自己的生活，被迫着全力以赴地争取。他回想一直以来罗铭遥的学习工作态度，发现他实习的时候临床不积极，读研究生时候写文章不积极，这样消极的态度对他来说，就是怠惰，这让他几乎有一些愤怒。

    罗铭遥小心翼翼地说：“报规培生，本院规培三年，再说。”

    “再说”这个词重重地刺激了赵彬的神经，他立刻吼了过去：“三年规培，读完了还‘再说’什么？一个规培读完本不可能留院！不留院你又打算以后哪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