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彬今天早上班时候，终于和其他人商量好了休假的事，把自己一周的假期定在七月底。

    赵彬开始在电脑上完善病历：“发病有多时间了？”

    刚喝了一，叫号来第一个病人，就噎住了。

    周老师拆了礼包装，拿着碟轻轻挲。罗铭遥之前定了光盘封，用的是一张师门大合照，还找了人帮他把周老师PS去。封面上所有学生簇拥着尚年轻的周老师，每个人脸上都是诚挚的笑容。光碟面，是一本厚厚的相册，所有人收集到的和周老师的合照都洗了放在里面。周老师重重叹了气。“你有心了。”他只说了一声。手指着两样东西，久久不再说话。

    病人摇：“没有，发病时候太难受了，我只想休息，就没有测过温。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就是全大汗，这时候测温，是正常的。”

    赵彬面无表地思考病人可能只会说“一”这个词，继续用英文问：“What’s the matter？”

    赵彬问他：“

    赵彬把手机还给他，继续问他：“For how long？What else？”

    病人开始掏手机，一遍快速翻一遍说：“Doctor, I got this，打摆。”他把手机拿到赵彬面前，上面赫然是“打摆”的百度搜索。

    看着病人一脸无动于衷，他叹了气。作为综合大学附属的教学医院，又是全国前十的大医院，赵彬在急诊科接诊外国人的况不少。他从小学的就是典型的哑英语，只会读写，不太会说。这几年偶尔说一，终于能，但是问病查、专业况，用起英文还是略微吃力。这接诊外国人的时候，他觉得非常尴尬。这会儿他换用自己音很重的英文问：“English？No ese？”

    事办好了，他自己也觉得格外轻松，接好一杯，坐诊室。

    “一个星期了。”病人说，“第一次发过以后，我早上起来测温，完全正常，而且其他什么觉都没有，第二天第三天白天都完全正常，没有任何问题，第三天晚上，又开始现‘打摆’，我当时心里想的，第二天一定要来医院看，但是早上起来温也完全正常。我觉得今晚上可能又要发，所以，我就先来看病了。”

    周老师轻轻：“建分院也是政府邀请的，是要学其他省个新技术园区。这也是个机会，最近几年医院也会扩招，往那边人。你选规培我觉得也好，以后会有机会留在那边。不在哪边，拿来都是C大附院的牌，说去都是很不错的。”

    “发病的时候你测温了吗？”赵彬问他。

    罗铭遥想一想也是，附和：“我也听说政府要大力发展那边新区。”

    罗铭遥竟然觉自己前途一片光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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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病人，是个外国人……赵彬沉默了片刻，先用中文问：“说中文吗？”

    病人恍然大悟：“哦！是的，一，ese一。”

    病人继续用英文说：“还有就是觉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