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彬听他话里的意思，只能说：“好吧。那就后天回来，我们好好吃团年饭。”

    赵彬这才转对着病人温和笑：“你能不能再跟我说说，发病时候什么觉。“

    “问了，”值班医生回答，“他说没有去过武汉，没有和武汉回来的人接过，没有吃过野生动。哦，既往史也没有什么特殊，没有血压、糖病。”

    “不是，不是，”值班医生小心翼翼地说，“您过来帮我看看吧。”

    值班医生一见到他就赶过来汇报病史：“病人是这位，是个46岁的中年男，主诉：闷、心悸1天。昨天晚上睡前就开始觉得闷、心悸，睡了一觉起来症状稍有缓解，但是中午以后，类似症状再次现。”

    值班医生“啊”了一声，急匆匆地补充：“没有心累、气，没有咳嗽、咯痰，没有活动受限，没有夜间端坐呼。”

    赵彬在电话那摇了摇，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这儿摇罗铭遥也看不见。他忍不住哂笑一，又想起明天罗铭遥上夜班，于是说：“没事的，遥遥。不说这些了。明天我回来，晚上给你送饭？”

    罗铭遥赶阻止他：“哎呀，别来，你都忙了快一个月了，在家好好休息。呼科认识你的人太多了，你跑来……就有那个……”

    赵彬挂了电话，叹一气。这么说，肯定不是危重病人，那就是病人比较棘手。他打起神，穿上白大褂，带上罩、帽、护目镜，稍作整理，走诊室。

    凌晨，武汉宣布当日十起封城。通知来，武汉人连夜开车离开。夜里微信群响个不停，C大附院急诊的群闹成一片，都是责骂武汉人的。关于到底有多少人离开武汉，到谣言四起。一开始说有三十万，后来又传有五百万。消息越传越离谱。赵彬在值班室床上看着群里消息，只觉得很沉重。离开这么多人，对急诊科压力不小。

    “行病学史，问了吗？”赵彬问。

    他正想着这件事，手机震动，有电话来。是今天值班的医生：“赵总，有个病人，能不能过来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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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彬对她行病学史问诊还是满意的，，继续问：“查了吗？“

    “其他伴随症状呢？”赵彬听她的汇报，觉得有有心累，如果不是当着病人面，他现在就可以发个飙给她看。

    病人便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哎，我刚才就跟这个医生也说了我的况。我就是昨天晚上，要睡觉之前，突然觉得，这里，就这个位置，又闷又堵，很不舒服那个劲。我就跟我老婆说啊，我说该不会我得了那个肺炎吧。她说我想多了。我想可能也是我想多了，就睡了。睡好像就没什么觉了，睡着了一觉到了天亮，都还好好的，上午我还和她门买菜。去他们都说这是要遭大事了，要多买米面油回去。我们就跟着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

    值班医生忙说：“查了，都是。肺上心脏都没查到什么，血压也是正常的。“

和家里联系，此时此刻，替他心酸：“还有什么其他联系方式，能联系上他们吗？”

    “危重病人？”赵彬沉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