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

    这些消息赵彬多少在微信群也看到了，声提醒罗铭遥：“自我防护要好。超市里、药店里看到有罩，看到了就买一包回来，别心疼钱。”

    “好的，”罗铭遥说，“能送饭，要不要我东西拿过来？”

    赵彬止住他：“别到跑来跑去，现在还危险。”

    罗铭遥“嗯”了一声，轻声应：“好吧，不上班我就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去。”

    赵彬想到自己一会儿让人备罩，一会儿又让人不要到走，前后矛盾，忍不住笑了笑。

    罗铭遥也跟着笑了几声。片刻后突然说：“赵老师，雪了，你看到了吗？”

    电话里传来脚步声和推开窗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风声。赵彬看向窗，他的视线里，窗外只有铅云密布的灰暗天空，看不到一丝一毫雪景。但听着罗铭遥声音里透的雀跃，他却仿佛看到了天地之间，漫天散落、轻盈飞舞的雪晶。雪落在树梢、草地，到今天夜里，整个城市就会铺上纯净的白，在路灯的黄光线，映温的彩。那一年在西藏，他就是这样在夜里踏着雪，耳边听着罗铭遥的声音。此时此刻，罗铭遥应该就站在窗边，拿着手机，和他看向共同的一片天空。他忍不住嘴角微扬：“嗯，看到了，雪了。”

    罗铭遥陪他聊会儿天。他躺在床上，听着罗铭遥的声音，这事百无聊赖的一天中，唯一让他还能提起神的事。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饭菜固定时间送来，工作人员固定时间来测量温、询问有无不适，罗铭遥固定午三过打电话来陪他，他也固定时间睡觉、起床。

    第四天午，天气终于放晴。冬日的也透过他的窗照房间，在地毯上映漂亮的光斑。他把笔记本的音量开大，在房间里听歌、喝咖啡，在微信群里向医院和上级汇报自己的况。中午他还难得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