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以前是喜来着，现在好像不怎么吃了。”

    季郁小地喝着酒，看了顾琮。

    顾琮垂着眸，舀了勺麻婆豆腐。

    他的吃相斯文，仪态很好，仿佛是西装打领地坐在一家极奢法餐厅，而不是在路边的小川餐馆吃饭。

    和对面狼吞虎咽的何亚志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菜很辣，饶是顾琮，额也覆上了一层薄汗。

    空调风卷着凉丝丝的信息素飘了过来。

    季郁了，馋了。

    顾琮偏过，低声问：“要吃么？”

    季郁：“要。”

    顾琮夹了筷仔骨，放到他碗里。

    仔骨也很辣，比四季豆还辣。

    可沾上顾琮的信息素后，多了丝甜味，多了丝香味。

    季郁喝了酒，磨着牙，总觉得不够。

    “还要。”

    “好。”

    见状，何亚志扭看着朱茜：“我也要。”

    朱茜上嘴碰了碰，吐一个字：“。”

    一，两酒。

    一顿饭来，季郁没吃饱，喝撑了。

    他靠着垫，脑袋越来越重，脚底越来越飘。

    他们这桌一直在加酒，以至于服务员见季郁的酒杯空了，主动上前问：

    “还要酒么？”

    季郁打了个酒嗝，没有说话。

    顾琮替他开：“不用了。”

    “吃的差不多了，我去买单。”

    朱茜起，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颗糖，“清糖。”

    何亚志拿了一颗，季郁没有伸手拿，朱茜便把剩两颗都放到桌上。

    顾琮瞥了季郁，他垂着脑袋，前额的发丝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

    “嘶啦——”

    糖被拆开了。

    季郁仿佛闻到了香味，慢吞吞地抬，凑了上来，一叼走了顾琮手里的糖。

    顾琮指尖一顿，抬手拨开他前额的发丝。

    季郁双颊被酒意熏红，神迷蒙。

    顾琮轻声：“喝多了。”

    朱茜攥着手机：“我、我去叫车！”

    何亚志了，心想季哥都醉了，总是要坐车的吧？

    “季哥，走了。”

    季郁慢吞吞地站起来，稳稳当当地走了一条曲线。

    何亚志伸手想去扶。

    季郁躲开，声音带着嫌弃：“一汗臭。”

    何亚志哭无泪：“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