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雪转过来，负手：“那时发生了什么事，你难不明白么？”

    大约是因为裹挟了季鸿雪的剑气，季沉歌掉剑阵中后，首先面对的是大乘期修士用于锻炼的剑阵。

    他对这唯一的徒弟向来都是很有耐心的。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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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沉歌终于问了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当年在青藤小世界，您是不是早就到了？”

    季沉歌的魂灯熄灭之时，季鸿雪便发去了青藤小世界，却在足足三天后才面，这期间季鸿雪究竟去了哪里，又了什么，是季沉歌心盘旋不去的疑惑。

    千八百年没笑过的人，笑起来时格外骇人，季鸿雪却心颇好：“见证了一场天地变，顺手斩杀了一只索命的恶鬼。”

    不同于从前遇见的剑阵，阵中的七柄剑就好像被不同的人握于手中，合默契，一言不合就开打，一招一式直指季沉歌一闪而过的破绽，加上修为压制，只匆匆过了几招，季沉歌便到吃力。

    季沉歌还是不明白，什么天地变？什么索命的恶鬼？他只记得青藤小世界时，他先是被系统带着逃命，好不容易甩开了死神的追杀，逃了《求生仙录》的世界后，与已经死去的“季沉歌”合，再与邵玦结识，又撞上了黄泉事件……

    胆大包天的季沉歌再一次叫住了九霄剑尊。

    大概是意识到前的年轻人并不是阶剑阵的对手，已经形成的剑阵默默散开，换了个元婴级别的阵容。

    七柄灵气充沛的剑将季沉歌团团围住。

    它的剑上缠绕着数细小的蓝紫电，无声无息的转了个方向，向季沉歌的背心刺来。

    一冰墙猛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这一击。

    系统小可瑟瑟发抖：「宿主，我很确定，你穿书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季鸿雪停了来。

    季沉歌：“……”

    季鸿雪敛起笑意，又变回了冷冷淡淡的模样，冷声：“很有趣的经历，多来几次也无妨。”

    他对那抹背影喊：“侣契约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掌门师叔——”

    “师父——！”

    季沉歌左后方的剑悄然动了。

    系统小可目瞪呆：「宿主！」

    ***

    一气劲隔空打过来，把胆大包天的蠢徒弟掀了断崖。

    雷属特有的声效一听便很不好惹，雷灵作为三大变异灵

    「……我知。」

    一清瘦却气势十足的背影，就在雪地的尽，看就要消失了。

    季鸿雪的一声冷哼，慢半拍的传季沉歌耳朵里。

    这是同意了的意思。

    滋啦滋啦。

    大约是季沉歌略带纠结的神很有趣，季鸿雪忽然笑了一。

    说完，他没再给季沉歌解释，而是迈步离开，季鸿雪向来遵守重雪门规，因此直到季沉歌回过神，季鸿雪的影仍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系统小可跟他半斤八两，也不明白季鸿雪话中的意，它那时忙着与宿主合，电量又低，本没空关注季沉歌以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