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侣，并不都是互相信任，亲密无间的。”

    季沉歌闻言，稍意外。

    只听季夫人继续：“我和你父亲是少年夫妻，家族之间利益一致，才能一起走到今日，并未生过嫌隙。但大世界的形势，远比中世界复杂的多，人心更加难测，或许昨日还是恩的侣，明日就成了仇人。”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解释：“我并不是说你的侣有什么，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见她惴惴不安，季沉歌笑：“嗯，我明白。”

    上辈的母亲很早就去了，未曾看到儿女大，自然也没机会在儿女的问题上说教过什么，今日听见母亲这样说，季沉歌心中不由浮现诸多慨。

    他答应的这样快，季夫人反而了质疑的表。

    季沉歌无奈：“儿真的明白了。”

    不知是他应的太快，还是季夫人打从心底觉得他不可能明白的这么彻底，总之看季夫人的神，多半是没信。

    但好在，之前的话题总算是揭过去了。

    第二日，季夫人就指挥着三儿把少瑶尊者的古籍拿来，准备好了纸墨笔砚，供邵玦随意发挥。

    三儿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孩，指挥起来不客气的很，相比起对季沉歌的愧疚和小心翼翼，他们的互动更像是一对真实的母。

    季夫人絮絮叨叨的唠叨声，和季三郎无可奈何的低声抱怨织在一起，季沉歌心中怅然。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待他们母告辞离开，邵玦提起笔，在摊开的纸上落一笔，：“你很介意？”

    季沉歌摇了摇。

    “怎么会。”他往椅背上靠了靠，说：“只是有些慨罢了。”

    邵玦沉默一会儿，：“你的天赋这样，就算当初没有被九霄剑尊看中，也会被作为族中的心来培养。”

    ……嗯？

    邵玦继续：“族中的所有资源都向你倾斜，你要的就唯有修炼，永无止境的修炼，与父母兄弟相的日……不会比现在更多。”

    季沉歌闻言，似乎听懂了邵玦想说的话，他不由看向邵玦，等待对方的文。

    果然，邵玦也不抬：“越是优秀，便越是寂寞。父母疼惜，兄弟友，那是平庸者才会享受的东西，你并不需要。”

    季沉歌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