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现在见无尘无垢仙人的掌门尸解后，化为天地清气，回归灵脉源，只留这么一紫金莲冠，不禁心中哀切。

    杜渐一路收拾同门尸一路哭，早就哭得泪了，可现在看到紫金莲冠，又看到排列中那覆盖麻布的幼童，还是睛一，泪如雨。

    “曲老，”她打着嗝，“弟回来了。”

    曲忘生背对尸，盘坐于太极广场边缘，夏炯留的笼在他侧，里面秃母正在睡。

    分明休息了一天，鹤氅人面却比昨夜更苍白，显然极为不适。

    “况如何？”他问。

    “青华七峰，法坛皆破，万顷灵田，毁不堪用，上千灵兽，几乎全死，侥幸没死，也堕为了妖。”杜渐，声音渐渐哽咽，“所有库存，无论灵米金布、玉果云浆，全焚毁……至于灵珠法宝，章金经，也都不知去向……呜……！”

    杜渐哭得几昏倒，张防微连忙要去扶住他师，却被杜渐挥开。

    旁观的朱恭靖也说不话来，但他到底不是青华门人，没有那么多愁云惨淡，只安静了片刻，就直问默然不言的曲忘生：“濯清君今后如何打算？”

    不等曲忘生回答，他接着：“青华已然不存，但燕京有供奉羽客，元婴也有三四，区区低劣妖，破不了燕京城防大阵。何况燕京消息通达，濯清君不若先去燕京，也好追查青华之变。”

    “老！不可！”

    “朱三闭嘴！”

    张防微和杜渐同时叫：

    “青华山我等祖，怎可轻易弃置！”

    “门人皆亡，一线索都还未查到，不能离开！”

    “呵，”朱恭靖冷笑，“你们就扒着濯清君吧。”

    “你不也扒着吗！”杜渐差再来踹他一脚。

    见几人就要吵起来，曲忘生终于睁。

    他一弹指，先禁了三少年少女的声，然后：“吾昨日自钰澜界返昆源。一路见妖灾过，民不聊生，尸殍遍布。”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朱恭靖到禁声只有一瞬，连忙开：

    “故而该去燕京！”

    张防微杜渐也急忙：

    “当然应留在青华！”

    两边像是比嗓门大般对吼，被打断的曲忘生不禁沉默更久，直到两边都气吁吁停。

    这时候，张防微和杜渐才发现他们忽略了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