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的阵法驱了去。经过净化的风微微拂，一切好像无事发生。

    但山羊一样的老人已经吃不包了。

    羊八两对这世风日唉声叹气，重新拿油纸包好包，前衣服。转帐篷，要给他儿换衣服洗刷，还要换掉铺地的草席。

    在他旁边，羊叟倒是还能咽。

    逃亡路上什么没见过，这臭味雨。

    就是好好一个黄大闺女宁愿床也不愿动弹一，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羊叟嚼着包，本来就只剩两条的睛不引人注目地眯起来。

    老人好像又回到了逃亡路上，他们黄羊坡本来有近百人一起逃，路上死来死去，只剩了而今的几十个。

    作为一个老人，他没有和其他老人那样选择自杀，而是一路上继续拖累那些年轻人，是因为他能比其他人更早地发现什么不对。

    这大概是他老得快死了，才能闻到死亡的味吧。

    多亏他的预，他们虽然死了很多人，但到底撑到了遇见濯清君。

    来到青华仙山上后，羊叟那隐约预就再没现过，哪怕是不久前夏掌门让上仙们把他们送去山避险，他也信不会有事。

    他还以为如今日这么好，直到他安详老死，这个预都不会再现了。没想到……

    没想到，看着这些躺在地上就是不动弹的人们，羊叟突然骨悚然。

    哪里不太对……

    羊叟皱着眉想，转对自家远亲：“八两，先别忙活你儿了，我们找上仙们……八两！”

    老人突然一声惊叫。

    他看到羊八两正骂骂咧咧用儿的脏衣服给儿，他那大侄绵绵躺在那里，虽然还有呼，却像是一沉重的尸。

    还有睛，他大侄的这双睛，是不是……

    是不是在冒红光？

    羊叟一声惊叫，吓得羊八两手一抖，沾了一手屎。

    “老鬼你喊啥呢？”羊八两不满地回，“没看到我这正忙活……”

    “等等等等，你先来。”羊叟说，慌张想把自家老乡拉去，同时转脸盯他那大侄，想确定一刚才看到的诡异红光是不是他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