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意犹未尽地吃完，才想到被发现的严重后果，忙把昨天压在枕底没来及扔的糖纸和苹果一起拿去准备毁尸灭迹，却不料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回来的唐振凯。

    这个撞还是实打实的相撞，虽然没撞疼，但唐浩初怀里抱着的东西全撞掉了。一堆绿绿的糖纸随即哗啦啦地全洒了来，苹果也咕噜咕噜地到地上。每个苹果上都仅有一个可又孤独的小牙印，显然只咬了一。

    这简直是人赃并获，连审问都不用了。

    看着唐振凯难看的脸，唐浩初忍不住微微抖了抖，像漉漉的小鸟在抖翅膀，甚至想要溜走。但小短才迈一步，就被哥哥抓住了后领。

    “哪里来的糖？”

    唐振凯的语气冰冷又吓人，唐浩初意识挣了一，如同一只被抓住尾的小猫咪，就差没喵喵喵叫着抗议了。然后转看着哥哥越发难看的脸，抿着嘴不吭声。

    唐振凯蹲来又问了一遍，小家伙还是不吭声，一双大睛眨啊眨地努力想呀想，最后抬起小手朝哥哥嘴边送。

    这是给哥哥咬手解气的意思，而咬手其实是二哥戚向南喜的事。

    小孩都吃手，弟弟还没满周岁的时候戚向南就经常看到他吃手，把两只白的小爪啃得漉漉的。那一丁大的小手竟足有五个乎乎的窝窝，又白胖得像新炉的面包，看对方吃手吃得，忍不住就有饿了。戚向南那会也不过才五六岁，便想也不想地把小胖手过来啃了一，没尝到什么面包味，只得到了哇哇大哭声。于是挨了大人一顿训的戚向南一直记到了现在，前段时间跟弟弟在菜园里了一泥的时候就惩罚地咬了他的指，当然咬得一也不疼。

    见哥哥不咬手，小家伙又偏着脑袋在哥哥的手背上蹭了蹭，还讨好般地哼哼了两声。这，唐振凯就算有再大的气也发不来了，把弟弟抱到床沿上坐好，拧了个巾仔仔细细地将他沾了糖渍的小手和小脸净，又拿牙刷亲自给他刷了遍牙，虽然全程都板着脸，但动作很轻柔。

    其实唐振凯气的不是弟弟瞒着他偷吃糖，而是怕他牙疼。总所周知牙疼的滋味非常要命，再厉害的人都撑不住，更别说气又怕疼的弟弟。

    但唐浩初到底还是犯了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