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城后郑锐霖依然没找到人，只知唐浩初搬了宿舍，——就在刚刚还有人看见他和程昱一起来宿舍搬空了最后一箱东西。郑锐霖费了功夫才查到他搬去的地址，正是程昱的住所。

    一颗心莫名被说不的慌笼罩，郑锐霖努力定神来，打车去了那个地址。唐浩初的东西大多都是医学资料和书籍，程昱此刻就在帮他将一箱箱书拿车。大概是有意在唐浩初面前表现，程昱得非常卖力，袖全挽起来，手臂上结实的肌，一气能抱起好几个箱。

    而唐浩初仍然有些低烧，所以程昱死活不让他动，于是就站在一旁看着程昱搬，间或用巾帮对方汗。汗的时候程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又轻抚了一他被风起来的发丝，从远看过去，两人堪称亲密无间。

    郑锐霖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明明是大天，却突然觉得像在冰窖里一样浑发冷。大概是睡眠不足，睛甚至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光将视线灼烧一片片光圈，周围的一切模糊又不真实，仿佛独自一人被隔绝在厚厚的冰墙里。明明能看到唐浩初，却碰不到他，连迈一步都需要极大的意志力。

    郑锐霖呼一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吓到唐浩初，但他走到程昱面前的时候表还是忍不住有些扭曲和失态。

    程昱见状顿时有些戒备，意识上前一步，主动开问郑锐霖：“郑同学，你怎么来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郑锐霖无视程昱，只看着唐浩初，并试图去拉唐浩初的手，：“浩浩，你为什么会搬到他这里？”

    唐浩初没有答，反而挣了挣郑锐霖抓他的手。程昱皱起眉，再次开：“郑同学，请你放手，浩初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当然要搬我这儿住，有什么问题吗？”

    郑锐霖的表登时就变了，一手死死握着拳，另一手抓着唐浩初不松，就像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般，片刻后才一字一句地问：“你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唐浩初微微颤着睫，依然没有答话。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甚至仿佛过了一辈，郑锐霖最终睁睁地看他了一，“对。”

    整个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住，郑锐霖怔在原地，那浑发冷的觉加倍袭来，让他难受到无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