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给了他。

    揪着五脏六腑的手再次翻搅起来，程昱在剧痛中意识将唐浩初的手抓得更。他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要解释，张的同时听到了耳侧传来的破风声，——大步踏来的郑锐霖像对着什么恨之骨的仇人一样二话不说便狠狠抬拳挥向程昱，却在挥到一半的时候又骤然停来。

    因为他看到了唐浩初的手。手背上的针和动脉上被扎破的地方都在血，简直让郑锐霖心惊，完全无法淡定，全场唯一能保持平静的只有医生，——他刚才就已经跟病人家谈到了抑郁症的可能，可家不愿意接受。

    医生为了更好的确认病，给唐浩初一步了脱氢表雄酮平测定和脑电地形图检查，又给他了一心理测量题，还给他开了有安眠成分的药。唐浩初这些天以来只在烧昏迷的时候睡过一段时间，今晚如果不能睡一会儿，神和双双都撑不去。昨夜十二多才赶过来但没多久就不见踪影的戚向南再次在半夜十二多的时候匆匆赶来，三步并作两步迈病房，“宝宝怎么样了？”

    戚向南上还穿着军队的迷彩服，上面带着来不及理的泥土和污渍，一双睛冷冽锐利得吓人，不等回答便走到了病床前，动作像猎豹般迅速捷。然后无视守在床边的郑锐霖，伸手想要碰弟弟即使睡着也微微皱着的眉心。

    却被郑锐霖一把抓住，——郑锐霖着戚向南充满压迫力的神，面不变的低声说：“浩浩好不容易才睡着。”

    戚向南看着弟弟像小时候那样蜷成一团的，只觉得心疼不已，想像以前那样把他搂在怀里，告诉他不怕不怕有哥哥在。他收回手攥成拳垂在边，仰起了一气，恨不得向上天祈愿，用自己的寿命换弟弟的健康如意。

    可惜祈愿更改不了结局，唐浩初最终被正式确诊为重度抑郁症。

    唐振凯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郑锐霖看上去反而是最早接受的那一个，似乎只要唐浩初还活生生地在他边，无论怎样他都能接受。大概是昨晚睡的不错，唐浩初今天的神状况和状况都比昨天好了很多，持自己起去卫生间洗脸，然后在卫生间里关上了门。

    只是关着，并没有锁，这让等在外面的郑锐霖的神经稍微放松了那么一。但也只是一而已，他依然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每一秒都在忍不住担心，却在唐浩初来之后掩去了所有绪，只朝他温和的笑，“要不要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