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会显得很有亲切。唐立明就不一样了，他完全是靠武力白手起家，就算努力掩饰，那横的匪气还是会从骨里透来。偏偏唐立明突然和蔼地朝傅程言笑了笑，——换了任何人来看，都不会觉得这笑是发自真心的和蔼。甚至觉得他笑完的一秒会不会就掏枪将人一击毙命，全的寒都不自觉地竖直了。

    傅程言也忍不住绷住了神经。——他见识过唐浩初的喜怒不定反覆无常，不知唐家这百转千回的脾气是不是祖传来的，但对于危险一向有极其锐的直觉。

    仿佛看不傅程言的绷，唐立明自顾自地打开了话题，缓缓：“浩浩虽然是我唯一的嫡，但他还有两个弟弟，最小的那个，是我当年新纳的九姨太生的。”

    这个话题其实有突兀，——不提唐浩初反倒提起了他弟弟，怎么听都会觉得几分奇怪。而傅程言只知唐浩初有两个庶的弟弟，却不知他们分别是哪个姨太太生的，也不知该回应什么，只沉默着听对方继续：“算起来，姨太太的数量的确不少，但我真正喜的还是浩浩的生母。”

    唐立明放筷，轻叹了一声，“可惜她去世的太早，而九姨太得和她像极了，总会让我忍不住多偏心他们母一。我甚至答应了九姨太，如果浩浩了什么意外，就由她的儿继承北州。”

    傅程言登时皱起了眉。——说真正喜的是浩浩的生母，可这叫什么真正喜？谁的喜是在对方死后娶一个又一个姨太太，还了个让人膈应的赝品？而且不对喜的人的孩加倍疼和补偿，反倒偏心那个赝品以及赝品的孩，这是什么逻辑？

    在商场浸那么多年，傅程言早把养气功夫练到极致，不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沉稳如山，此刻却莫名有火直冲上来，偏偏这时候又听唐立明：“所以这次浩浩受伤，我就想着让浩浩放手中的事务，把兵权也都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他弟弟今年……”

    “唐先生！”

    只听傅程言突然开打断了唐立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