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上位和方家的生意是延绵不绝，然而从之前方阔，到后来的方穗，他们就是摆明了瞧不起黑石。这瞧不起不是说不让你同桌吃饭，而是言语里面是不是就怼你一。甚至你说话，他们能脆无视。

    方阔甚至当面和老蛇说过，这他妈兵不是兵，官不是官，你有钱给谁不好，何必给他个狼国战犯。

    老蛇当然不赞同，不过老蛇从来不敢当面为黑石说话。毕竟方家得罪不起，尤其是方阔的偶还当上了议员，那是官商联合，老蛇也要退让几分。

    所以当年黑石和老蛇闹翻，那是多方面的原因。毕竟谁要成天听这话，想不打人也太难了。加之老蛇不像于澈会给黑浦放权，而他不仅是对黑石，对边大分人都不放权，搞得周围的人更加瞧不起黑石。

    但也是分开了几年，黑石比之前也沉稳不少。他表示没事，便转了个话题——“两个电话都来了。”

    老蛇应了一声，绕楼梯转自己的办公室后，拧开门，等黑石去了才问，“说吧。”

    “几个箱已经离港，谷沛说想和你见一面，”黑石顺便反锁了门，“我想他是要把箱转到临时小岛上，这边看你的态度再一步打算。”

    老蛇接了两杯茶，给了黑石一杯，说另一个呢，另一个说什么了。

    黑石把手机放回给老蛇，自己坐，拉过烟灰缸想了想，，“另一个证实了谷沛没有说谎，谷沛确实不打算照于澈的要求销毁箱，但谷沛要和你提的什么条件，他不懂。”

    老蛇从柜里拿文件夹，翻开几页，里面是几张影印材料，与于简给于澈过目的一样。他转过去给黑石——“这个公司的船，是吧？”

    黑石瞥了一，认可。

    “你怎么考虑？”黑石问。

    老蛇把那几张影印材料拿来，再丢到碎纸机，“没什么考虑，谷沛要拿箱过来最好，如果他表示要投诚，那就让他回到于澈那边帮我看着于澈就行。”

    “另一个呢，”黑石再问，“那个……黑浦。”

    是，这也是老蛇比较纠结的一个问题。

    黑浦主动联系黑石已经有几天了，从于澈要去渔蛇，到于澈回新岛，再到于澈去雾枭，以及谷沛要偷走箱，每一件事好像都没有说谎，然而黑浦要反于澈，这听起来老蛇如何都难以相信。

    只是因为于澈看上了黑石，而就愤怒得要反——老蛇敲了敲烟盒，他看向黑石，“我若是看上黑浦，你会卖我吗？”

    “会。”黑石脆地说，然而他也补充，“但我不是黑浦，你也不是于澈。想不想反和反不反得了，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