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昶很自然地朝者挥了挥手，对着夭绍说：“走吧。”

    “对，所以师兄自小就由师父带着。”尤昶顿了顿，望向他，“你不好奇为何师兄从不回维清吗？也不好奇为何除了我再无其门人弟与师兄来往吗？”

    第四章

    “那是自然的。要说到关系，师父和师兄算是叔侄吧。”

    尤昶拿着树枝，指向着枷锁的囚犯说：“大概又到了朝廷动的时候了，看见了吗——那些原本都是朝廷重臣。当朝皇帝不过是个傀儡，实权掌握在丞相和太后的手上，这些可怜人啊……就是争权的牺牲品。”

    夭绍手一颤，落的茶杯在地面碎开。他小声地：

    “没有。”夭绍沉来，良久坦白自己的困惑，“总觉得他和公有像……”

    “最可怜的是他们

    “但这个矛盾会使你们分开，这是不可避免的。”

    尤昶凝视着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他的话好似复杂的诗句，在夭绍的脑海里挥之不散，始终嗡嗡作响，不知其意。

    夭绍驻足在远，望着年轻的维清弟练武。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后想起楚思温的剑术与他们有几分相似，但看久了又觉得不大相像。他正看得起兴，肩膀就被用力一勾。

    行至半路，尤昶提议停来歇息，毕竟离一个投宿还有很距离。夭绍心里虽着急，可终究拗不过尤昶。正当他们烧火烤野兔时，一队浩浩的人群从远走近，待他们看清后，发现那是押解罪犯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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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的母亲和师父是兄妹，所以容貌会有几分相似。”尤昶抬起指，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不过你能察觉到还厉害的，毕竟师父那挡了半边脸的须，很难让人能看清五官。”

    “你应该明白，师兄从来不需要任何人。”

    夭绍摇摇，抬看向远的崇山峻岭，归去的路从蹄开始绵延至苍穹的尽。

    “可我需要他。”

    夭绍，忽然察觉到从远投来的一视线，不由转过向后望去。只见一名白髯者负手站在石阶上，一双眸沉静如溪。他怔了怔，莫名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咱们走吧。”尤昶拍了拍夭绍脑袋，说。

    “我曾听公说，他的双亲早逝了……”他小声地。

    他像是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张地闭上嘴。却未想到尤昶毫不在意，甚至朗地笑了起来。

    “我不会离开公。如果没有公，那我也不存在活着的理由。”

    夭绍自然看不清那位者的整个五官，只是纯粹觉得那双眸异常熟悉。他自小与楚思温朝夕相，楚思温上的每一特征都烙印在脑海里，尤其那双黑曜石般的睛，就像黑夜里星辰，照耀着他一生的思念。

    “不重要，我只需守着公便好了。”他说。

    夭绍抬眸望去放队伍行去的方向，这条路能通向东北，那里冬天极为寒冷，且土壤贫瘠，生存环境极为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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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第一次见到我师父吧？”尤昶驱凑近他，好整以暇地说，“被吓着了？”

    “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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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绍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直至被尤昶唤了声后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