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都没说。

    次日，夭绍果然见到卫府被一片白笼罩着，本闹闹的府邸被蒙上沉重的哀伤。他来买糕的时候，听到不少百姓对卫家丧事的议论，但大家终究都是个过客，茶余饭后说说便罢，转过又讨论起家里短。

    卫东须是个怎样的人？有的人说是清官，是好官。也有的人说是懦夫，是小人。夭绍见过他两次，却也不知该如何评判这个人。

    夭绍曾以为，让卫东须死——是这次接到的任务，可经过昨晚，他便知这仅仅是楚思温的复仇。

    他了解楚思温，知楚思温不是个心的人。卫东须曾是导致楚思温家破人亡的间接凶手，楚思温本应恨之骨，最后却用“一炷”了解这段仇恨。公究竟在想些什么？夭绍想不通，脆便抛之脑后了。

    夭绍回客栈的时候想，如果他事前知真相的话，他保证自己会忍不住把卫东须挫骨扬灰。

    他一直都睡得很浅，昨晚更是睡得不安稳。当他睁时，月光穿过窗扉洒在楚思温的角上，留一条银的纹路。他不自禁地轻抚，楚思温醒了，困惑地眯着。

    “公，我睡不着。”夭绍小声地说。

    楚思温叹了气，把人揽怀里，疲倦地：“若再睡不着，也别吵我。”

    夭绍低低地应了，待边的呼再次平稳，他挲着自己的指——指腹上仍残留着淡淡的意。

    第七章

    楚思温着凉了，夭绍在他旁嘘寒问，生怕他病加重。其实只是吃几剂药的事，偏偏夭绍胆战心惊的，好似楚思温脆弱极了。楚思温也不是没试过生病，时而因过于劳累以致虚弱，遇上变天时便极易着凉发。每逢这况，夭绍都着急得像锅上的蚂蚁，终日在庄里忙前忙后。

    楚思温略懂医，可对自己的从来都不上心。他有时候窝在榻里，专心致志地读书，手边的药直到凉透了都未曾碰过。待夭绍发现了这事，忍不住委婉地责备他。他这会儿才恍惚回神，自己忘了。从此，夭绍都守着楚思温吃药，直到碗里见底了方才放心。

    因为楚思温的病，夭绍万不敢赶路，持在江陵多逗留两天。楚思温虽表达过不赞同，但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由着他去了。

    这会儿，夭绍捧着煎好的药房，坐到床边。楚思温端了过来，抿着苦涩的药，眉蹙起。夭绍用袖轻轻拭去楚思温额细密的汗，转过把在市上买的饯端了过来。

    楚思温捡了颗饯在齿间，连的清甜渐渐覆盖了郁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