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与楚思温真的分开了，你怎么办？”

    看着赵三郎和宇王妃在茶馆里坐，夭绍对楚思温唤了声：“公。”

嚼果，没多久盘里只剩一滩清。夭绍听着那有条不紊的“咔嚓咔嚓”声，起来的心又悄然地静了去。

    “尽

    *王安石《江上》

    约定的时间悄然而至，天刚晓，夭绍便随着楚思温到达了宁风观。观里人烟稀少，唯有几个小童在扫地上尘埃。楚思温昂首望了许久的三清雕像，然后双膝着团蒲，地叩。

    “离被横笛，过山东。”*他悠悠地。

    楚思温来到的时候，厢房只剩夭绍一人。他见夭绍如雕塑般端坐着，正想开，夭绍就站起，直直往他怀里扑去。他抚摸怀里颤抖的肩膀，轻轻叹气。

    本在夭绍手里的果在地上咕噜噜地转圈，黄的果粘上灰尘埃。

    “或许罢。”楚思温闻言只是轻轻一笑。

    楚思温收回了目光，手指动了动。傀儡仿佛听见了命令，向夭绍走去，伸了手臂，僵地捧住夭绍的脸。夭绍愣了愣，肤到傀儡冰冷的木，不由打了个哆嗦。他偏了偏脸，不知所措地对上楚思温笑的视线。

    “那我随您而去！”夭绍犟着脾气，忽地变回年幼无知的孩儿，“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们离开宁风观的时候，香客渐渐变多。夭绍与楚思温依约在茶馆里等候，看着风尘仆仆的行人来来往往。

    夭绍不再多言，安静地观察行人的着装。自楚思温从宁风观来后，夭绍便隐约地发现楚思温异常的绪。忽然间，楚思温好似离他很远，让他莫名地不安。

    渡墟门的弟全离开后，只余了普通的近卫。夭绍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他们，换上其中一名近卫的衣服，行了简单的乔装。楚思温若有所思地盯着不远茶馆的方向，搭在膝上的手指向里一勾，藏匿在树上的傀儡忽然跃了来。

    第十六章

    夭绍的思绪还在远，呆呆地反问：“什么？”

    “公，少门主会成功吗？”夭绍思及昨日江伏雨苍白的脸，不由问。

    夭绍站在门外，安静地数着：一、二、三——数到三时，楚思温的脊背微微蜷曲，额贴着地面，良久都未起。

    “走吧。”楚思温起。

    他说：“我总会比你早离去。”

    楚思温垂睑，波澜不惊地回应：“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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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跟您一直在一起。”夭绍哽咽。

    江伏雨站了起，数着地砖了起来，脚尖捕捉着细碎的霞光。夭绍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起起落落的背影，以为这是孩喜的游戏。

    他蹦蹦地跃过门槛，须臾停了来，耳廓被夕蒙上落寞的光。

    直至接近晌午，赵三郎一行人终于来到茶馆，边除了有王府的近卫还有三名渡墟门的弟。过了没多久，一位紫衣青年走了茶馆，与赵三郎说了些什么后，便带着那几名渡墟门的弟离开了茶馆。夭绍猜测那是奉凌云提过的渡墟门右护法，见他们神匆匆，只怕江伏雨那边已开始采取行动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江伏雨忽然问。

    “我想不到……”夭绍本不愿思考这难题，“我只能去找他，直至找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