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世攥在手里的一鞭，只有这个男人受折磨的时候才有机会亲吻他的脊背。他心底因为那些多余的温柔而生的虚无缥缈的旖旎，都可以化作实实在在的毒刺，地扎那人的，激发让世满意的痛呼和。

    风溪坐在椅上，目送十七踉踉跄跄地离开。当十七轻掩住房门的时候，他脸上最后一丝温柔也消失了。因为是天的缘故，屋有些昏暗，他一人隐没在黑暗之中，像一尊石佛，又像是一把伺机复仇的刀。

    第九章

    十七每日清晨跪在风溪脚边等着对方给自己上药，风溪很少主动和他说话，甚至比他这个哑还要安静。每次十七仰起脸来，看着风溪专注的样，觉世界好得让人心疼。

    日一天天过去，世一直都没有踏这间别院。风溪对此似乎没什么反应，每日照常饮生活，太的时候还会晒一晒被。风溪的手被挑断了脉，搬床被都费劲，需要十七在一旁搭把手。光的别院，温得像是一幅画。晒过的被有好闻的味，拥着被的十七闻到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脸红，分不清这味是源自于太，还是风溪上。

    “我的力量在失。”在十七协助他把被搬回床上的时候，风溪突然开说，“我觉得我的，不再属于我了。”

    十七闻言愣了一愣，心中五味陈杂。他心疼这个男人被毁去的一切，但若不是世将他拽了渊，他又怎么会有机会陪在这人边呢？

    十七渴望这样的日一直延续去。他每次睡前都会拿藏在枕底的那张药方，对着它默默在心底许愿，希望世对主人彻底失去兴趣，最好忘了他。他愿意留在这里，一辈也不离开。也许是因为过几场雨的缘故，药方受了，笔锋化开了一，像是一抹泪痕。的纸张沉甸甸的，时时刻刻压在他的心上。

    雨的时候，风溪一个人站在门前，默默地听着雨声，目光幽幽。十七知他在等人，就算世不来，主人也不会轻易忘了他。那些铸炼的恨意不会轻易消，那些暗藏的药材还在等待着它们的归宿。也许有一天，它们会化在世的茶中，渗透世的血里。

    十七有时候也问自己是否应该把隐藏的危险汇报给世，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他是个乖巧的哑，不动声地在一场血腥故事里面扮演没有姓名的角。

    不十七睡前如何祈祷，那一日终究是来了。

    时隔半个月，当一脸疲倦的云再次现在风溪面前的时候，风溪竟然主动开说了话：“你来了。”

    云的睛亮了亮，但很快又被疲倦吞没了：“师兄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