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骆百川觉得心里苦得很。

    骆海生之后，妈妈又意外怀了。当时，爸妈工作的单位都是铁饭碗，必须严格执行计划生育，别提罚款，超生是要被开除的。

    于是，骆百川每吃一橘就邀请哥哥来亲他一，也幸好橘只有这几，不然小半仙觉自己都快被亲得没气了。

    小半仙看着哥哥走过去替另一个自己盖好了被，气氛温馨得刚刚好，于是他撒了个从背后抱住骆海的腰说，“哥哥，你就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吧？”

    小半仙脸红了，他觉哥哥像是在说话，在说自己比糖还要甜。

    大概是骆百川这个撒得很合哥哥的心意，骆海难得没有拒绝，他抓住弟弟的手回问，“真的想听？”

    “还有什么？”骆海看着弟弟问。

    如果自己不曾机缘巧合来呢，那哥哥就一直在这个透明的世界，看着自己大成人，甚至跟别人谈恋上床。

    “嗯。”骆百川闷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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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刚才被弹红的地方，此刻又被哥哥轻轻着，骆百川恍惚间觉“小笨”这三个字像是对过去那个自己说的。

    上一次他的生历尽艰难，而这一次却本是一场意外，是因错而错的结果。

    他又问，“哥哥还要橘吗？你不能吃的话，尝尝味也好。”

    骆海直直地看着他，然后住骆百川的嘴又亲了几，说，“不用带糖，这样就很甜了。”

    骆百川想象了自己吃芥末，又去跟哥哥接吻，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真是傻得很。

    他把哥哥抱得地，像是怕来不及听完故事，又要回去了。

    “哥哥，你是不是很久没尝过酸甜苦辣的味了？”骆百川这样问着，有心疼哥哥。

    那是个计划生育的时代，人们在墙上刷着“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的号，超生的代价是惨痛的。

    “那还有…”骆百川刚想说还有苦呢，却一说不了，因为他觉得哥哥已经够苦了。

    “哦。”

    骆海却笑了说，“你也这样喂我吗？”

    “还有，辣。”骆百川说，“次我带芥末来，冲死你。”

    “痛啊。”骆百川被弹得皱了眉，摇了摇。

    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骆百川此时正在睡觉，他横七竖八地躺着，被都掉在了地上。

    “我有这么傻吗？”

    骆海掰开他的手指，换成面对面拥抱的姿势，弹了骆百川的脑门说，“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让骆百川真的相信自己大概是死过一次。

    骆海无所谓地说，“也不需要尝。”

    “小笨。”

    其实骆百川有不敢问哥哥是不是喜自己，像过去那样喜自己，因为他既想得到肯定的回答，却又怕。

    哥哥什么都能看见，而自己却不知哥哥的存在。

    “要的，我怕你都快忘了。”骆百川想哥哥像一个“人”一样，“这次是酸的，次我带糖来给你吃，就是甜的。”

    第三十七章 生

    一想到哥哥这么过去那个自己，小半仙心里又有酸酸的了。

    于是，骆百川又听了一遍关于自己生的故事。上一次的时候，他依偎着哥哥怀里，哥哥温柔地问他，“想不想听听你小时候的故事？”